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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媚在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他:「你要出去?」
唐鶴逢搖搖頭:「我剛回來。」
在一邊的沈培驚訝:「小唐先生那麼早就出去了嗎?我四點就在客廳待著了,竟然沒有注意到你出去。」
聽到沈培的話,蘇媚也有些訝然的看向了唐鶴逢。
她擔心的是唐鶴逢在鶴卿小築休息不好。
似乎是注意到她的目光,唐鶴逢解釋道:「今日凌晨公司有急事,處理完後我便出去了一趟。」
他既然如此說,無論是真是假,蘇媚都沒有繼續追問。
兩人都心照不宣的結束了對話,唐鶴逢轉身就離開了廚房。
沈培看著他的背影欲言又止。
蘇媚只當並未看到。
但稍許後,沈培忽然說道:「蘇姐,小唐先生收徒弟嗎?」
蘇媚想了想,很認真的回答:「這麼多年,確實並未聽過他收弟子。」
沈培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唐鶴逢收弟子?
蘇媚只要想想便覺違和。
以往他是名滿臨川的少年,意往九天采星辰,策馬看盡長安花,風流惹得數年後還有人對他的風采心嚮往之,虛名,人情於他都是累贅。
他的生活已盡風流,沒有心思收個弟子。
而如今他是個商人,人情熙攘,所求所圖不過一個利字,以往他身邊跟隨的那些人便已不純粹,何況眼下,他更不會輕易去收弟子。
唐鶴逢可沒有什麼為藝術圈培養年輕後輩的覺悟。
至少蘇媚是這麼認為的。
做好三明治和豆漿,蘇媚就端著自己和唐鶴逢的那一份上了二樓。
他昨夜好似一夜未眠,蘇媚也沒有打擾。
自己先吃了起來,吃到一半唐鶴逢從臥室中走出來。
他的頭髮微濕,劉海乖順的貼在他的額頭。
唐鶴逢面露疲態,仿佛忘記了方才兩人已經在樓下見過一面一般的和她打招呼:「早。」
蘇媚忍俊不禁:「早。」
他並未注意到她的表情,徑直坐到了她的對面。
「我有個疑問。」
唐鶴逢抬頭:「嗯?」
「幼儀是你的祖母?」
唐鶴逢點點頭:「祖母出身書香世家,兩人成親後,國內動盪,祖父常年征戰在外,後來臨川被占,祖母和祖父便徹底沒了聯繫,等祖父尋到祖母蹤跡時祖母早已過世,只留下了三個兒女,祖父常說他身染殺伐血腥,一身孽障,祖母卻心如佛子,滿腹慈悲,這些年他身上的殺孽盡數報應在了祖母的身上。」
雖唐鶴逢只用了寥寥兩句話說完這個故事,但蘇媚卻能夠體會其中跌宕。
她微微抿唇,那本手札的扉頁用鋼筆寫著娟秀的幼儀二字,內容多而雜亂,有主人讀書的評註,也有一些與友人和愛人之間的書信往來。
透過這些橫跨近一個世紀的文字,蘇媚仿佛看到了那個名為幼儀的女子在昏黃的燈光的身影。
「祖父已年近期頤,越來越常憶起舊事,這本手札也算聊以慰藉。」
午間,山中忽然下起了雨。
蘇媚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握著一杯茶靜靜的倚靠在窗前,迷濛的雨仿佛給整座山都籠上了一層薄霧。
整個鶴卿小築仿佛喝了酒一般看起來仿佛微醺。
涼風裹著冷雨拍在她得身上,讓她微微瑟縮了一下,但是她仍舊沒有離開窗邊。
手機在此時響起。
電話另一邊的人時孟姿,她氣急敗壞:「阿媚,有人把你的照片放到了網上!」
蘇媚沒有說話,她還沒有搞清楚這個狀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