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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沒有什麼不好。」
「太冒險了。」
「丫頭,你就是缺乏這樣的冒險精神。」他的眼睛非常明亮,就像這夜晚的星空一樣璀璨,充滿了睿智的光芒,「其實你可以嘗試不一樣的生活。」
「我也覺得我現在的生活沒有什麼不好。」她的倔脾氣又上來了。
「但也沒有什麼好。」他的目光又落到她的衣服上。
她的語氣有些硬邦邦的:「我當然是沒有您有錢,不,如果和您比,這世界上有幾個是有錢人?」
「你又故意曲解我的意思了,丫頭。我們不要談錢不錢的,我剛才就把我的老底都和你交代了,就是希望你信任我。我是真的希望你能自信點,其實賺錢並不難,和人交往、工作也一樣,只要你有勇氣。」
「您希望?」她微微提高了聲音,語氣中略帶幾絲譏誚,頗有那麼幾分針鋒相對的意思,「希望和現實差距是很大的。」
哪個女孩不希望自己能自信點?
但是她出身普通,學歷一般,如今和母親還被人掃地出門,她們寄人籬下,整日提心弔膽,生怕哪一天又被趕出來。她也希望能像那些出身好、學歷高、又有堅強的資金後盾的女孩一樣開朗地交際,去賺錢,但是她連最基本的生活都不能保障。
她活得沒有一點安全感和尊嚴,談什麼理想和自信呢?
後來孟西沉不和她說這個話題了,因為時間很晚了。他看看牆上的掛鍾,時針指向10點整。他站起來,微微俯下身,一隻手拖住她的腦袋,親吻她的額頭。
「晚安。」
他走了,門在外面被人輕輕拍上,但是,空氣里還有著他身上的味道,一種中性的香水,很淡很淡,混和著一點略微苦澀的菸草味。
她有些微微失神。
第二天起來,一個女傭為她送來一個打著十字結的酒紅色盒子,摸上去冰涼溫潤,像玉石一樣,是很名貴的綢緞。
「這是什麼?」
「對不起,我不清楚,這是孟先生讓我送來的。」女傭一板一眼地回答。
她打開來看,拆開一層又一層的包裝,到最後看到最裡面的黑色盒子,盒子裡是一條裸色的高腰雪紡裙,層層疊疊,拿起了像破浪一樣鋪開,但是很輕盈,上身收入腰帶中的褶皺是用紗一層一層疊起來的,很立體,很漂亮。翻到最後的角落,看到上面白色燙金色的標牌,是dior。她記得他昨晚說過『我個人認為dior更適合你』,於是,第二天早上,他送她這樣一條裙子。
「為什麼?」她撫摸著這條裙子的時候問,她沒有抬頭。
女傭四平八穩地說:「一會兒下去用早餐的時候,您可以問孟先生。」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沒有輕蔑,也沒有不屑,但是付瑤知道她一定在心裏面罵自己呢,說這個小婊—子,真是太會裝了。
她從旋轉的弧形樓梯上走下去,孟西沉在餐廳里用餐,她的一份也早就準備好了。他聽到腳步聲抬起頭,一邊用疊好的餐巾擦拭嘴角。
他的用餐就這樣簡單結束了。
她在他對面坐下了,他才問她:「為什麼沒有穿我給你準備的裙子?」
「那不適合我。」她低頭吃煎蛋,埋頭大咬,嘴上都是油,又抓起牛排來咬,整個過程毫無形象可言。
難得的是這個男人耐心地等她吃完,然後站起來遞上乾淨的餐巾:「來,擦擦嘴巴。」
她看看他,又看看他手裡的餐巾,沉默地接過來。
「心情不好,可以說出來,不用拿自己的胃賭氣。」孟西沉說。
「我沒有心情不好,我心情非常好。」
他又在笑了,她當然知道他在笑什麼,所以語氣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