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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清音冷冷道:「瑾之,我念你年紀小,但你說話是要過腦子的,別給徐家招禍!」
她是真生氣了。
「哎喲哎喲我好害怕。曲姐,您大人大量,千萬別跟我這種小人生氣。
「我哪敢得罪您啊!您的護花使者可是遍布整個a市的。誰都是您的裙下之臣,我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角色,哪敢跟您硬碰硬啊?
「曲姐,這杯酒我敬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說著,徐瑾之將酒杯往前遞了幾寸,忽然反轉。
紅色的酒液一下子被倒在了曲清音的肩膀處,四處流淌。
曲清音尖叫一聲,站了起來,「你瘋了?」
場面亂成一團。
霍啟年站起身,一揚手,直接將徐瑾之手裡的酒杯奪了過來,往一旁的牆壁上一砸。
啪地一聲脆響,整個吵鬧的包廂一下子安靜下來。
「鬧夠了沒有?」他道。
蘇允白就是這時候到的。
徐瑾之的髮小替她開的包廂門。她一進門,看見的就是霍啟年砸了徐瑾之的酒杯,又將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曲清音身上的場景。
控制住場面的霍啟年,這一瞬間似有所感,抬起頭,看向包廂門的方向。
四目相對半晌,霍啟年嘴角扯了扯,露出個似笑非笑的神情,眼神卻明晃晃帶著譏誚,「蘇老師,您可真是貴人事忙啊。」
這一下,像是定了什麼基調似的,整個包廂的氛圍立刻一變。
蘇允白看著圍站在沙發周圍的一群人,以及人群中格格不入的徐瑾之,心裡沒來由一緊。
她道:「瑾之,過來。」
徐瑾之眼神微亮,剛想往外走,霍啟年腳步往外一抬,攔住了她的去路。
他攔住了徐瑾之,卻還是看著蘇允白,慢條斯理道:「慢著。蘇老師,事情都沒了就想走,不合適吧?」
一旁的張勳終於從惱羞成怒里回過神來,這會兒像是他自己受了欺負似的,一通冷嘲熱諷。
蘇允白沒能從這些話里提取有效的信息,下意識將眼神投向一旁的季承。
季承用語含蓄,將事情的經過交待了一遍。
罵人?潑酒?
蘇允白心裡微顫。
她很明白,徐瑾之做的這些,都是在為她打抱不平。
霍啟年好整以暇地看著蘇允白,「蘇老師,你說這件事,該怎麼了?」
他擺出一副看熱鬧的樣子,眼神卻完全沒有玩笑的意味。
蘇允白抿住唇。
夫妻兩人站在包廂的兩頭,隔著一群人遙遙相望,像是在進行無聲的較量。
周圍寂靜無聲,場面就像是一出荒誕劇。
還是季承先打破了沉默。
他笑罵道:「啟年,你差不多得了。說到底,都不是外人……」
一邊說著,他還一邊朝徐瑾之示意,「你也是,這不是讓人為難嗎?有點眼力見兒啊,自己悄悄走就是了,誰還敢攔著你不成?
「珏之,把你妹妹帶走。」
徐珏之知道機會難得,上前拉住了徐瑾之,將人往外帶。
霍啟年沒阻止。
張勳在一旁欲言又止,到底沒敢說什麼。
等到徐家兄妹都快到包廂門口了,霍啟年這才道:「你跟清音賠禮道歉,她原諒你了,這事就算過去了。」
他看著蘇允白,聲音堅定,一副不容辯駁的模樣。
曲清音的眼神里立刻有了神采。
她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不用了,其實都不是什麼大事。瑾之喝酒了,我就當她喝醉了……」
「不用多說。」霍啟年道,「做了事就要承擔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