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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時欽喉結不可控制地動了動,挨著她的半邊身體無形中僵成了塊木頭,只能挺直著腰背坐在那裡,連呼吸都放緩下來,近乎僵硬地把視線轉了過去,死盯著桌上那束乾花轉移注意力。
靠,他開始後悔了。
早知如此,幹嘛要讓她坐到旁邊來。
自作自受。
「……這題就是這樣講的,喏,你別看我的過程,自己解一遍看看吧。」虞阮說著,反手把筆往邊上遞過去,卻沒等到人接。
她轉頭一看,發現沈時欽壓根就沒在聽她講題,連目光都沒放在作業上。
虞阮懊惱地將筆往桌上一拍:「沈時欽,你到底有沒有在聽!」
沈時欽茫然地回頭,回了她一句:「你說什麼。」
虞阮:「……」
她徹底不想跟他講話了。
虞阮蓋上筆蓋,把作業本往他面前一摔,連做記錄的草稿紙都疊起來放進校服口袋裡,才不想給他留下。
白瞎她這二十來分鐘和浪費的口舌了!
沈時欽終於回過神來,他把手一伸,握住了虞阮的手腕,斟酌著開口解釋:「其實,我剛才是有在聽你講的。」
「……」
少年誠懇地道:「就是因為聽的太專注,所以你突然問我,我才沒反應上來。」
虞阮又好氣又好笑,她不急著走,而是轉身遞作業本給他,故意同他道:「既然你這麼說,不如來做一下這道題試試?」
她笑眯眯地道:「你都說聽得那麼認真了,想必肯定能做出來的吧。」
沈時欽無聲地鬆了口氣。
她壞心眼地給圈了這頁最後一道大題,沈時欽皺著眉頭狀似苦惱地接過紙筆,刻意掐著時間答題,等到時間差不多了,才把草稿紙遞給她檢查
虞阮雙手捧頰坐在一邊,邊看邊給他對著答案。
她沒想到,他居然真能答對。
連她自己第一遍聽宋研老師講的時候,都沒能理解透徹呢。
小姑娘無意思地咬著下唇,心想,難不成她在給人講題上,是有什麼了不得的天分嗎?
沈時欽撐著雙臂十指交叉扣在腦後,一雙眼稍微彎起,他嗓音低沉,很不要臉地道:「都說我有在聽了,怎麼樣,沒騙你吧。」
虞阮重重地朝他點頭,清亮的眼眸里星光點點,唇邊噙著甜甜的小梨渦,誇獎的話不要錢似的撒出去:「嗯!我就知道你可以的!只要你上課好好聽講,平時多做練習,等期末考沒準還能擠進班級中流呢。」
「不過……」她夸著夸著,又有點擔心,於是巴巴地看他,「雖然這題答對了,但後面還有那麼多內容呢,你可千萬不能膨脹啊。」
她怕他跟以前認識的同學一樣,沒堅持多久就變得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沒多久就又退回去了。
「嗯,聽你的。」長年穩居第一寶座的沈時欽煞有介事地向少女舉起右手,他唇角微揚,半開玩笑地跟她講,「要不要擊個掌證明一下。」
虞阮眨了眨眼,抬起右手輕輕迎了上去,不僅跟他擊了個掌,還順勢勾住了他的小指,眉眼彎彎地同他道:「打過勾的,就不能賴啦。」
少女溫熱的掌心跟他親密地貼合在一起,指間傳來的細膩觸感讓沈時欽怔愣在片刻。
雖然是在涼爽的十月,他卻覺得有股熱意直直地往上竄,燒得他失了神智,只能像尊木頭似的看她晃動著兩人勾在一起的手指。
她的力氣不大,他明明輕易就能掙脫出來。
可他偏偏該死的不想鬆開。
虞阮針對沈時欽的補習大計還在有條不紊地進行。
她回憶著爸媽請來的家教給她制定的學習計劃,照葫蘆畫瓢給沈時欽也來了一份,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