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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冒着火,干想睡在百米开外的爱人。
到了第二天傍晚,他的难言之苦变得越发不可忍受,他刚一把她从帐篷里叫出来,准备坐救护车去参加欢迎总参谋长的舞会,便被她光闪々的动人形象勾掉了魂儿。她为赴舞会特意穿上一件昂贵的紧身金缎长裙,上身高雅而单薄,直箍到她纤细腰肢的弯孤处,下身鼓涨,由一系列裙围撑着拖曳到地面。她的袒胸领口开得太低——低得一方面让保罗的清教徒意识认为不妥,一方面又燃起了他憋得难受的情火。
一个游移不定的念头出现在他脑后,等舞会完了,他要支使开驭手,自己亲自驾车。今天的天儿又是这么温暖宜人,到野外去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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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壁的几百支亮闪々的蜡烛和鲸油灯把摇曳的光芒撒向sè彩斑驳的跳舞的人。简陋原始的环境与具有宫廷气派的优雅礼服舞会形成一种奇特的对照。这座“舞厅”像个简易拳击场,二十多米来长,是几十名战士用两天时间赶搭起来的,四周竖起长柱,屋顶由长杆架成,上面铺满松树枝。四壁为帆布围裹,地板由附近锯木厂匆忙锯出的木条铺设。强烈的松木味,新砍的其它木料气与法国香水的芳香交融在一起使舞厅内的空气格外芬菲芗泽。
男人全是参谋和作战军官,统一穿着夺目的军礼服,许多人武装带上挂着漂亮的腰刀,有的甚至脚蹬带马刺的长靴。然而最令人眼花瞭乱的颜sè和话动还是来自身穿五彩缤纷扫地裙的丰满夫人们。她们随着小々军乐队的音乐旋转着,欢笑着,并不时地向在正规舞会所允许的范围内尽可能紧地搂着她们的军官们发出多情的微笑。她们个别是来访的情人,但绝大多数是妻子,都尽量在今晚表现得十分快活,忘却现实,不想战争,把眼前的许多男人肯定会在战争结束前牺牲的残酷前景抛到脑后去。
“心爱的——”米凯拉宛尔一笑,抬头对保罗说,“你怎么这么愁闷!伤口还疼吗?影响你跳舞吗?”
“没什么,只有点不大灵活,就是再疼我也想这样搂着你——真想搂得再紧一些。”
“我可怜的心肝儿!我也早就向往能与你紧々拥抱的时刻,以表示我多么需要你的爱。你的指挥官一定是个水火无情的人,脑子里就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竟不允许你这样一个为国负伤的好战士与他的爱妻单独住在—起……”
“说话小心点——”保罗谨慎地提醒。他们这时正跳到门口附近,保罗越过米凯拉的肩头正望见两名高级军官在门口出现。“军营指挥官和哈勒克将军来了!”
“我要当面呸他们。如果你伟大的总司令不喜欢听我的实心活,胆敢批评我,我就搧他一个耳光,对他说他不是个绅士。”她说着扭头去看。
“吓,那个长着鹰钩鼻子的高个儿,真像个英雄,胸前挂满了军功章。他准是总司令!”
“不,高个儿是斯托顿?弗雷泽准将,我们的军营指挥官。矮个儿才是哈勒克。”
“这怎么可能。他那只肿泡眼像只牛蛙,短々的皱嘴唇又象个牧师!这不是开玩笑吗?此人的心一定不是肉长的!怪不得他不关心相爱的人。”
保罗暗想,她的直观感觉可谓是一言中的。许多军人都会同意她对哈勒克的评价。保罗想起夏洛伊战场上的伤病负,他们所以致死,就是因为这位爱挑剔的哈勒克认为,格兰特要求供给医疗品的报告写得不正规,不予批准,而造成了药物的短缺!
“为了表示我根本不在乎你的长官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滑下一只胳膊,搂住他的腰,把他抱紧,对着他的嘴唇长时间地吻了一下。
在他们旁边跳舞的人纷纷扬起眉毛。他们的道德观念受到震动。几个夫人即刻对米凯拉表示出明显的厌恶和敌意;个别男人咧开嘴直笑。男人们对于这样一个容颜和身材均如此迷人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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