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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令宇把他帶到樓上一個房間,酒菜已經備好。見兩人現身,眾人齊齊起身。
「牧雷,陳叔的事我聽說了,節哀。」一個打扮光鮮的男人狠狠地給了陳牧雷一個擁抱,表現得最為激動,一臉悲痛的樣子仿佛去世的是他爸。
陳牧雷撥開他的手,反勾住他的脖子:「臭小子,你去學表演了嗎?」
白政頓時破功,像個孩子似的又哭又笑地抱住陳牧雷:「我都想死你了!陳叔心真狠,就是不說你在哪兒,不然我早去接你了,你回來真好!」
「得得得,你先從我身上下來。」陳牧雷被他肉麻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硬是把白政兩隻胳膊拽了下來,上下打量一番:「長相倒是有點男人樣兒了,怎麼還是這麼愛哭?」
白政吸吸鼻子,才不管他說什麼,大有一副今晚賴定他了的架勢。
趙令宇親自開了瓶酒給陳牧雷斟上,說道:「小政知道老陳的事,你又回來了,專門從外市趕回來,女朋友都不要了。」
白政不以為意:「嗨,家裡出了這樣的事,哥幾個不是擔心你麼,特意攢了個局讓你高興一下。」
陳永新遭遇意外重傷不治,最終撒手人寰,所以很多人都覺得陳牧雷回來的時機非常微妙。
有人猜測,陳永新是被仇家尋仇,不是那麼簡單的意外事件。更有人猜測,這事兒和陳牧雷脫不了關係。但猜測是猜測,沒有人敢提一句。
酒過幾巡,白政把陳牧雷叫到陽台,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陳牧雷知道他有話要問:「想說什麼就說。」
「我知道不少人在背後亂嚼舌根,但還是得問問你,」白政問得慎重,「陳叔那事,和你沒關係吧?」
「怎麼連你也覺得我能幹出這種事?」陳牧雷怎麼會不知道那些傳言,「我平時到底給你們留下了什麼操蛋的印象?」
「連?」白政從他的話中聽出點兒道道,「還有誰這麼認為?」
陳牧雷:「還能有誰?別人哪怕是懷疑了,誰有那個膽子跑到我面前來求證?」
白政琢磨了一下:「我爸?」
白政的父親,正是「公司」的老大白鴻泉,而陳牧雷沒承認也沒否認。
這幾天夜裡的溫度稍有回暖,但白政只穿了件襯衫出來,凍得打了個冷顫,說出來的話也顯得沒什麼底氣:「我爸不至於,他和陳叔是有過命交情的,陳叔出了這檔子事兒,他一時間接受不了罷了,不是懷疑你。」
陳牧雷沉默著看了他一會兒,看得白政直發毛:「你瞅我幹什麼?」
餘光瞥到趙令宇的身影,陳牧雷換了個輕快的語調:「看你不食人間煙火。」
白政不樂意了:「你損誰呢?」
趙令宇低聲笑,拍拍白政的肩安撫:「白公子哪裡像我們每天提著腦袋等日出,他懂什麼人間煙火。」
「你倆怎麼回事,把我說得像個小乳貓。」白政推開趙令宇,一臉不樂意,當真有幾分孩子氣。
陳牧雷也跟著笑起來:「你當不了小乳貓,小奶狗還差不多。」
白鴻泉把白政保護的很好,導致白政到現在都不知道白鴻泉、陳永新和趙令宇一行人到底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的,只以為白鴻泉開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公司,什麼亂七八糟的業務都接,獨獨不干違法的事。
而事實恰好相反。
其實陳牧雷打心底里羨慕白政,老子黑兒子白,不像他和陳永新,老子黑兒子也黑,一輩子都沒辦法光明正大站在陽光下。
這兩人笑成這樣,白政就納悶:「總覺得有事瞞著我。」
陳牧雷和趙令宇十分有默契地搖頭否認,一人搭著他一個肩膀:「白公子,請一定保持住這份純真。」
白政年紀和他們差不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