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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牧雷手臂一個用力,胡小鈺被勒得說不出話來,突然指了指他的外套。
陳牧雷低頭看一眼,這才發現他身上都是周雲錦的血:「晦氣。」
他放開胡小鈺,三兩下脫了外套甩進前面的垃圾桶,然後發現裡面淺藍色的襯衫上也沾到了血,還是胸前的位置被染了一大片,十分顯眼。
陳牧雷臉色發白,強忍心頭湧上來的不適,眉頭緊鎖,動作利落地把襯衫也脫下扔了。
胡小鈺趕緊把自己的外套給他披上,從他手裡拿過車鑰匙推著陳牧雷往前走,用哄孩子似的語氣安撫著他:「沒事沒事哈,咱們回家,我來開車。」
疼。
太疼了。
周雲錦從頭痛中醒來,眼皮像灌了鉛似的發沉。好像有人在握著她的手,一個聲音在耳邊輕聲叫著她的名字。
「周雲錦……周雲錦!」
周雲錦緩緩地睜開眼睛,視線焦點還是虛的。她閉了閉眼,重新睜開才慢慢聚焦。
眼前的那張臉十分熟悉,她凝視良久,終於認出是陳琰。
「陳……」
「你別說話。」陳琰輕聲道,「這裡是醫院,你昏迷了幾個小時,天還沒亮,你再睡會兒,我在這兒陪你。」
醫院,昏迷……周雲錦努力消化著這些字眼兒,然後疲憊地閉上眼,她頭痛極了,卻忍不住努力回想發生過的一切。
腦中像電影回放一樣重複著昨晚的事:學校,訓練,楊露的電話,周文斌在打架,她去勸阻,然後被打到了頭……
最後,回憶定格在暈倒之前抱著自己的那個人身上。
應該……是個男人。
那個男人的肩很寬闊,在他的懷裡感覺又溫暖又踏實,她腦中閃著幾個模糊的片段——
她被他抱著在醫院走廊里跑,聽他喊醫生、喊護士、喊自己的名字。她也曾想看清那人的臉,實在睜不開眼睛,意識逐漸消失。
周雲錦想不起他是誰,但她確定——絕對不是陳琰。
一隻手蓋在她的眼睛上,陳琰的聲音再次傳過來:「別想了,你需要休息,睡吧。」
這句話仿佛有魔力,周雲錦很快就昏睡了過去。
等周雲錦再次從頭痛中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楊露坐在她床尾不知道在想什麼。
「媽……」周雲錦虛弱地喚了一聲。
楊露見她醒了,起身來問:「感覺怎麼樣?」
「我沒事,媽。」周雲錦想坐起身,一陣噁心的感覺襲來,不得已又躺回去,「就是有點兒噁心,頭也有點兒疼。」
「嚴重嗎?」
楊露盯著她問,那個眼神讓周雲錦說不出別的話來,勉強扯出一抹笑:「不嚴重。」
「那就是沒事。」楊露沒再說什麼,轉身出去了。
周雲錦也不知道楊露去了哪裡,直到走廊里隱隱傳來幾聲爭吵聲,她才知道楊露是去幹什麼了——楊露去找醫生提出出院,醫生護士怎麼勸都沒用。
「病人這個情況至少也得住院觀察幾天才行,怎麼能現在就出院啊!」
小護士不厭其煩地解釋給楊露聽,但楊露一再堅持,小護士也沒辦法:「那你們得簽一個《拒絕住院知情書》才能走,回去之後萬一出點什麼事——」
「後果我們自負行了吧?」
楊露撂下話,小護士也沒再多說什麼。
周雲錦躺在病床上聽著外面楊露的聲音,發覺自己手攥被子的力氣都使不上來。
第10章 他還能搶你女朋友不……
周雲錦不像別人出院大包小拎,她就一個運動包。
楊露把她扶上計程車,司機大哥回頭看了一眼,八卦道:「嚯,這是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