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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雲錦心裡一虛,水杯差點沒拿住,猛然想起還有一個比陳琰還重量級的炸彈:陳牧雷。
「我不——」
楊露接過她手裡的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擱:「別跟我說你不知道。」
其實在出院前,周雲錦已經根據護士的描述猜到那人是誰,只不過她怎麼想都覺得陳牧雷救自己這件事太匪夷所思。
不僅如此,周文斌也是昨晚被包紮診治過後,楊露才收到的消息去接人。
當時那三個人付了一筆數目不小的醫藥費,這對楊露來說可是頭一遭。向來都是周文斌酒後鬧事不知道賠過人家多少錢,進了多少次派出所。
楊露想起前不久周雲錦曾穿著一件男人的衣服回來,總覺得她是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人。
楊露沒要那錢,更沒有追究周文斌被打的事,畢竟事是他惹出來的,楊露只想知道周雲錦的消息。但這三人不想管也不敢管陳牧雷的事,自然不會全盤托出。
楊露只好去周文斌鬧事的會所打聽,白政幾人喝完酒下樓時剛好看見這一幕。他微微一琢磨,上前問楊露:「大姐,你找誰啊?」
白政雖然長得眉清目秀,但他身後跟著的幾個人醉意醺天,楊露心生膽怯退了一步。
白政也沒什麼耐心,直接問:「是不是找一個小女孩?大概這麼高,」他比劃了一個高度,「頭髮不長,瘦瘦的。」
見楊露點頭,白政又問:「那小姑娘是你什麼人?」
「我女兒。」
「嚯!」白政毫不吝嗇地對著楊露讚嘆出聲,回頭和幾個哥們兒換了個眼色,以口型無聲調侃:「夠年輕的。」
楊露看見他們眼裡的輕浮,惡嫌極了:「你是?」
趙令宇從樓梯踱步下來,正在用眼神警示白政,白政咳了咳,「我就是來玩的,這兒之前有人鬧事,那小姑娘不幸受了點兒傷,已經被人送去醫院了。」
楊露問:「是被誰送去醫院的?」
白政笑了:「這你就別問了,說了你也不認識。」
後面的人嬉笑著接話:「大姐放心,不是壞人。」
幾人鬨笑,嘴上都沒個把門兒的:「也不是什麼好人。」
楊露面色難看,拿出手機想報警,但才按了一個數字,一隻男人的大手忽然蓋在她手機屏幕上。
趙令宇刪除她已打出來的那個「1」才把手機還給她,露出一個笑來:「他們喝多了,胡言亂語,您應該不會和他們計較吧?」
明明趙令宇言談舉止十分有禮貌,但他的眼神卻並不友善。相比那白政他們幾個人,這個男人更讓人害怕,楊露根本不敢說「不」字。
趙令宇從兜里掏出一塊學生銘牌:「不小心撿到的。」
銘牌上清清楚楚地印著周雲錦的學校、年級和姓名。楊露頓時覺得手腳發涼,手指顫抖地去接,但趙令宇又把銘牌收了回去:「還是等有機會我親自物歸原主吧。」
楊露不知道周雲錦在哪家醫院,還虧了陳琰用周雲錦的手機及時打了電話過來。
楊露向護士確認過,把周雲錦送來醫院的男人給她做了所有該做的檢查,住院費都交齊了才走。
那個男人不是陳琰,而是一個陳琰也不認識的人。
周雲錦頭顱低垂,不知應該如何開口,又必須開口。
「昨晚我去找爸爸……然後被打暈了,後面的事我什麼都不記得,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了。」
她將昨晚拉架時發生的事說得輕巧,因為在楊露面前這些不值一提。況且,相比她犯過的錯,也沒人會在乎她的傷,周雲錦相當清楚這一點。
「你還在說謊?!」楊露的情緒從昨晚憋到此刻終於迸發,抄起水杯向她砸過去。
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