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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玉溜達到鍾靈焰對面,她個子不算高,氣場卻不算矮,微卷的長髮凌亂慵懶的披散一肩,眼尾平平的,只在淺淺的雙眼皮將盡未盡處微微向上挑起一抹餘韻,笑著時眼睛彎彎的,是個溫柔可親的面孔,不笑時卻有一絲女人將熟未熟的風情,不再有小女生對這個世界澀澀的茫然和畏懼,就這麼連人帶氣場的往鍾靈焰面前一戳,擋住了男人看向電視屏幕的大半視線。
儘管懶洋洋靠在沙發上的男人極度欠扁,可怎麼說也是這廟裡的主神,南玉打不過也不敢打,直到現在除了一肚子氣把自己灌飽之外,基本上除了低頭求人也無別的辦法可想,她略清了清嗓子,感覺自己這張老臉不大能凹出楚楚可憐的造型,於是選擇知性的對這男人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她說:「祖師爺,您現在的行為用您家鄉話來說是在其位不謀其政,用現代職場的行為標準來說是瀆職,不求上進的小和尚都知道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您既然認了這一聲祖師爺,就干點祖師爺該幹的事吧,和我一起去趟張奶奶那……算我求你了。」
鍾靈焰靜靜聽完南玉的話,不知算是清朗還是鋒利的眉骨向上挑了挑,感覺這丫頭膽子還挺大……
擱在他心情好的時候,大概還有興致逗她兩句,可他此刻興致缺缺,病懨懨的誰也不想搭理。
話說回來,誰准許他們叫醒他的,知道他現在快被耳鳴和偏頭疼煩死了嗎?
思及此,鍾靈焰窩了一肚子的火終於爆發,他撩起眼皮一動不動的看著南玉,冷玉似的面孔看不出一絲情緒,房間裡的溫度卻好似驟然降至冰點,電視突然啪的熄滅,鬧哄哄的房間陡然安靜下來,暴虐的狂風從四面八方颳起,瞬間將房間裡的雞零狗碎卷上半空,又乒鈴乓啷砸了個稀爛,兩片窗簾也在狂風的撕扯下跳起了邪魅狂狷的草裙舞。
南玉瞬間冷得牙齒打顫,再一瞬間又後知後覺的駭然了,她還沒來得及戰戰兢兢的開口安撫即將暴走的祖師爺,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飛躍兩個人的預期,朝著極度尷尬的方向狂飆而去。
第8章 子錢仙 瑪麗蓮夢南
南玉身上的披肩被狂風忽地捲走,只剩下一件裸色深v領絲質睡裙,大風從裙底汩汩灌入,登時就再現了美國二十世紀五十年代超級艷星瑪麗蓮夢露風靡全世界的經典鏡頭。
好死不死的,一根細細的肩帶隨即崩掉,露出左邊大半雪白渾圓的弧線……
鍾靈焰的視線猝不及防撞上眼前香艷的一幕,整個人可能是驚短路了,目光在南玉雪白的左胸靠近鎖骨處一塊朱紅的胎記上停留了片刻才猛然轉過頭,倏地撇開了視線。
四周狂風倏然止歇,房間從冷庫搖身一變成了桑拿間,深刻揭示了低垂眉眼坐在沙發上表情依然淡定的祖師爺,此刻的中樞神經系統已經成了塊燒壞的電路板,所有功能全部紊亂。
重生後的第一縷靈力,就這麼稀里糊塗的被打上了耍流氓的標籤,強酸都洗不下來了。
然而鍾靈焰卻顧不得想那麼許多,腦子裡只有吃驚和疑惑。
這塊胎記的位置怎麼和他胸口那塊莫名其妙長出來的印記一樣,形狀似乎也一樣。
南玉在體感溫度和皮下神經系統的冷熱交加中捂著胸跑了出去,心裡問候完鍾靈焰家祖宗十八代之後,又順道問候了一下施甜甜,這勞什子睡衣是那貨送她的生日禮物,什麼質量。
南玉換完衣服便一言不發地直奔醫院去了,如果可以的話,她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鍾靈焰,三清觀不行還有白雲觀,難道離了他還就不行了嗎?
三院是離破廟巷最近的綜合醫院,南玉打了量車,十分鐘後便找到了張老太所在的急診病床,看到病床上仿佛一夜間老了十歲的張老太,南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張老太睡得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