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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玉忍不住又輕咳一聲,忽然覺得剛猛兩個字形容眼前酷似中二病晚期的小帥比,還挺怪異的。
「祖師爺是降妖除魔之神,司掌這世上一切妖魔鬼怪的殺伐處斷,得祖師爺庇佑者,神鬼不犯,妖魔不侵。」
「那個……」
南玉沒詞了,於是面不改色的胡扯道,「今天先說這些吧,時候不早了,不敢再擾祖師爺休息了。」
四個學生聽了連忙敬畏的點點頭,跟著南玉退出了大殿。
南玉安排三個男生去正殿一旁的客房裡借住一晚,兩個擠一張床,一個睡沙發。
然後又把女孩帶進自己房裡,給她找了床乾淨被子,安排她在自己床上睡下。
看小姑娘仍是戰戰兢兢的,南玉隨手從床頭抽屜里翻出一個自己畫出來掛在殿裡騙錢的護身符遞給女孩,哄她說:「戴上這個吧,高人畫的護身符。」
女孩接過護身符,寶貝似的掛在了脖子上,果然心裡踏實很多,沒那麼害怕了。
「你叫什麼名字?」
南玉一邊整理沙發上的雜物一邊隨口問道。
「我叫趙依怡。」
小姑娘縮在被子裡,只露出兩隻眼睛怯生生的看著外面。
「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啊?」
南玉笑著說:「我叫南玉,以後有空可以常來玩。」
忙完這些,南玉打著哈欠回到大殿裡關燈,順道想問問祖師爺剛才他們遇到的究竟是什麼東西,然後再跟他說聲謝謝。
可回到大殿時,鍾靈焰已經不在了,南玉輕輕叫了兩聲祖師爺,不見鍾靈焰的身影,於是便關了燈回房睡了。
鍾靈焰枕著交疊的雙臂,仰面躺在大殿房頂斜鋪的破瓦上,看著頭頂陌生的夜幕。這個時候大概已經過了子時,天空卻沒有黑透,星星也寥落稀疏,還比不上遠處街面上紅紅綠綠的燈火。
這地方又髒又吵,人也傻傻顛顛,自昨日元神歸位到此刻,他都有種被人從酣睡中叫醒的不悅,何況這一覺睡得太久,醒來已經物是人非。
鍾靈焰看了一會兒夜空,無聊的收回了視線,從懷裡摸出女人脖子上的墜子,湊到眼前默默看著。
墜子顏色蒼白,形狀乍看像只哨子,仔細看的話其實是人手上的一截指骨。
鍾靈焰盯著這截指骨看了許久,然後慢慢閉上了眼睛,連同寥落的月色星辰一同擋在了眼帘之外。
耳邊好似又響起了行刑那日穿魂裂魄的一聲聲鐘鳴。
一聲一聲,震碎骨肉,震碎靈魂。
直到此刻在他耳邊仍然盤桓不去。
他本該灰飛煙滅屍骨無存的,不知為何會留下一截指骨在這世上,最後為何輾轉到了那個女人手裡。
耳畔悠遠的鐘聲帶來一陣陣直扎進腦髓里的疼痛,閉著眼睛時頭痛好像變成了一把鋒利的刀刃,一刻不停地自他太陽穴直戳進腦髓里。
他慢慢坐了起來,環顧了一圈破廟不大的院子。
庭院中央有棵黑魆魆的參天大槐樹,槐樹屬陰,乃木中之鬼,陰氣重而易招鬼魂,普通百姓尚知房前不種槐,何況這裡還自稱是個廟,怎會連這種顯而易見的忌諱都不知道迴避。
鍾靈焰懶洋洋掃過破廟的房舍布局,水井方位,門窗上的符篆,還有掛在主殿四角飛檐上鏽跡斑駁的銅鈴。
嘴角掀起一抹古怪的笑意,冰冷中帶著一絲陰翳。
這是哪門子廟宇,分明是個巨大的招魂陣。
槐風滌盪,幽鈴四起。
難道是在日日為他奏一曲喑啞婉轉的招魂。
這個招魂陣乍看上去沒什麼特別的,看久了就會發現其中有些蹊蹺,內圈是招魂不假,外圈卻布著許多驅鬼鎮邪的符咒,簡直是自相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