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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她不是因為她可憐。」喻落吟笑了笑:「是因為她值得喜歡而已。」
而他無意間知道的那些過往,只能更增加憐惜而已。
其實這些說來還挺湊巧的。
高考之前那段時間,他習慣放學後送白尋音回家,某天晚上碰巧遇到了幾個鬼鬼祟祟的男人,正在向白尋音家那個窗口眺望。
喻落吟記性好,當即就想起來他們是春節時分自已過來找白尋音時,碰到的那幾個猥瑣男人。
喻落吟登時就有些來氣了,毫不猶豫的報了警。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他故意誇大,說是這幾個人蓄意跟蹤意圖搶劫。
就算最後說他擾亂公安謊報喻落吟也認了。
只是喻落吟萬萬沒想到,他居然誤打誤撞的幫助警方破了個案子。
這幾個鬼鬼祟祟的男人居然就是之前放過高利貸的詐騙犯,領頭的那個男人還有個勞什子名號『柳一疤』,長臉上那道猙獰的疤痕的確是看著駭人。
從這幾個高利貸的罵罵咧咧和警方的調查中,喻落吟拼湊了一個關於白尋音的過去。
原來這幾個傢伙……就是當年逼的白鴻盛跳樓,白尋音失聲的罪魁禍首。
而這次冒險在白尋音家附近蹲守,就是想堵到季慧穎,想趁著高考之前這個特殊的空當『訛』到一筆錢。
幸虧被喻落吟陰差陽錯的攔截了下來。
只是負責調查的警察心情甚悅的和喻落吟說了結果後,卻意外發現少年卻是面無表情的。
不,應該說少年精緻凌厲的面孔是有些繃緊的,下頜線線條都更硬了。
警察有些疑惑的問:「同學,你怎麼了?」
……
「沒事。」半晌後,喻落吟才慢慢的回答,臉色有一點點蒼白。
他就是後悔報警太早,沒他媽的親手揍那個柳一疤一頓。
此後就不自覺的更心疼小姑娘,喻落吟後知後覺的才有絲發現自已之前的心態是怎麼回事。
可能就是『內疚』吧,他不該騙人的。
催眠治療一直持續了很多年。
直到白尋音本科,研究生碩士結束後,讀博士的時候仍然在繼續。
她都覺得自已這輩子肯定是治不好的了,但其實接受了這個事實也並沒有想像中悲痛。
因為自已已經得到很多了,例如喻落吟。
白尋音不知道喻落吟是怎麼說服他的父母接受自已這個啞巴,總之在去年夏天,她剛剛碩士畢業的時候兩個人就結了婚。
一種水到渠成的自然而然感。
在領證之前,白尋音曾經認真的問過他一次:[我是個啞巴,你不介意未來幾十年的枕邊人都這麼安靜麼?]
愛意正濃的時候,哪怕意中人有千萬個缺點也能淡然無視了,可結婚在一起卻是柴米油鹽,需要歷經未來的幾十年,白尋音不想他以後會後悔。
可喻落吟聞言卻笑了笑,毫不介意的模樣。
他只說:「白尋音,你知道麼,比起你身上的優點,不能說話根本算不上個事兒——反正我自已就夠能說了,你不許嫌吵就是了。」
他說著,搶過女孩的身份證和戶口本。
白尋音看著他清瘦高挑的背影,被他拉著被迫跟著跑,她說不出話來,可唇角的笑意卻止不住。
那是一種奔赴真
愛的赤忱熱烈,不管不顧且無怨無悔。
無論以後怎麼樣,她都不會後悔。
其實像是喻落吟這樣的男生,白尋音一開始只以為他是自已年少時的一個夢想,一處海市蜃樓,一場鏡花水月……
卻沒想到他們波瀾不驚的過了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