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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伏在樹上的河川鶴賢又看了一眼頭頂遮住天空的領域,一手搭在腰側的刀上,無時無刻的警惕著,其他同樣埋伏起來的詛咒師們早就散漫的聊起天來了。
「看他那副假清高的樣子。」
「真是噁心,不過是喪家犬,還擺出一副目下無塵的態度。」
「還真當自己高人一等,說到底還不是託了關係舔著臉加入這次任務的。」
「當年河川家收養的走狗」
「貪生怕死」
披著淡青色羽織的少年不僅穿著正式,行為規矩,沉默寡言,還帶著一身乾淨又壓抑的氣質,就像是瀕死的鶴,掉落的椿花,帶著高潔的悽美。
他凜然的風骨就像是古時的地位尊貴的武士。
在場不少人都是遵從自己的欲望墮落的詛咒師,最看不慣的就是這樣的派頭,看過來的眼神不是帶著顏色,就是排斥厭惡,
要不是集結隊伍的時候這個少年展露了自己一級咒術師的實力,那恐怕也不只是背地裡議論這麼簡單
聽著耳邊一刻不停的刻薄語言,污穢猜測,扶著刀的少年卻很平靜,
多年的顛沛流離,寄人籬下,如今即將大仇得報,不過幾句閒言碎語,連和咒靈共事都可以,那他也沒什麼不能忍的了。
為了他那因為河川家肇事而被無辜牽連的雙生胞弟。
為了當年那個才三歲就死去的孩子。
村莊裡因為一戶人家囚禁少女就被牽連至重傷的村民們大聲的□□,卻因為重傷完全無法移動。
被這樣的景象勾起了往事,河川鶴賢閉了閉眼,摩挲著,感受著掌心給他帶來安全感的冰冷刀鞘,平復自己幾近沸騰的咒力。
金紅色的火焰劃破天際,在運用負面咒力的咒術師和咒靈眼中都無比顯眼。
河川鶴賢陡然睜開眼,青竹色的眸中倒映著那一輪匆匆划過的金紅。
不同於咒力的陰暗、暴戾,那股火焰純淨得在咒力密集的山村上空明亮溫暖的像是太陽。
樹林中立刻傳來了竊竊私語:
「那是什麼?」
「流星?」
「蠢材!那明顯是人!」
「老夫怎麼沒見過咒術界有這種術式?」
「敵襲!肯定是革新派的人!」
伸手將懷裡那個有些破舊的御守往裡推了推,少年握緊了刀。
「太好了,蘭堂先生真的沒有動手。」緊趕慢趕,在高空掛了一頭冰渣子的沢田綱吉大鬆了一口氣,心裡感動得淚眼朦朧。
雖然重傷,但村民基本上都還活著。
經歷頗多的沢田綱吉迅速察覺到了山林里埋伏的人和隱隱閃光的監控器。
手法並不專業,但也因此才不能看出對方的想法。
為了防止外行人把有人在天上飛的事直播給全日本,沢田綱吉找了一個死角就要下落,當火焰熄滅的那刻,超直感突然瘋狂的響了起來。
下一瞬。
『轟——!』
熾烈的火柱淹沒了沢田綱吉剛剛的滯空點,將一片山林燒得焦黑。
「喂,小子。」火山頭的咒靈睜著獨眼,看向了出現在另一邊的沢田綱吉,金紅色的絢麗火焰在他的頭頂與雙手燃燒,透露出令咒靈無比厭惡的潔淨氣息,讓漏壺對這個計劃外的人報以十二萬分的警惕。
這個棕發男人剛剛仿佛早有預料般的躲過了他漏壺出手偷襲的殺招,神色一點沒變不說,甚至連擦傷都沒有。
咒術界的底牌嗎?
該死!
「不管你是不是衝著這個東西來的。」
牢牢守住困住三個最強的夢境領域,漏壺頭頂的凹陷處漸漸有岩漿在沸騰:「你的結局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