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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文飛亦知她話中帶有要挾的意思,心中不由十分憤怒,但一時之間倒也不便發作。
燕山宮主又道:「本宮承襲先人餘蔭,得掌本門。今後關東八大派,邊陲五大幫俱將在我手裡,我要將這些幫派俱行捲入中原,大大擴展,以宏揚本派武學,那時還得借重陸兄的大才呢。」
陸文飛朗笑一聲道:「在下天生愚鈍,怎敢當此大任?謝謝你的好意了。」
燕山宮主突然幽幽一嘆道:「本宮主是女兒身,強煞也只是女子,這些權勢於我實在是沒有多大的用途。」
陸文飛冷笑道:「你既知乃是婦人女子,何故費盡心機,營謀掠奪,行此天怒人怨之事?」
燕山宮主色變道:「你簡直一派胡言,此是我的產業,何言掠奪二字?」
陸文飛道:「你我道不同不相謀,在下就此告辭了。」
燕山宮主冷冷道:「你不能走,本宮希望你能在此呆上兩天。」
陸文飛推開坐椅怒道:「除非你有這力量將在下制服,不然我一刻也不能停留。」
燕山宮主緩緩地道:「我已告訴過你,令師不久便到,你不留下來看著他嗎?」一頓看了陸文飛一眼又道:「這些手下蠢得很,萬一冒犯了令師,那可不是玩的呢。」
陸文飛自幼隨師父長大,情感比父子還要親密,想到父親的慘死景象,心情倏然沉重起來。
萬一師父亦遭到父親同樣的命運,那可是抱恨終身之事。
是以一聞燕山宮主之言,腳步不自主地停了下來。
燕山宮主察言觀色已然猜准他的心意,遂吩咐:「弄玉,快替陸公子預備房間。」
跟著又笑容可掬地道:「你不用著急,本宮絕不會虧待你的。」
陸文飛隨著弄玉來到了一間客房。
弄玉低聲笑道:「陸公子,你何苦想不開,我家宮主對你委實是一番好意。」
陸文飛搖頭道:「士各有志,只怕在下要辜負她的好意了。」
弄玉道:「敝宮主平日作事雖不免用些手段,但對你她絕無虛假。」語氣一頓又道:
「你要是真的令她失望,難免她不走極端。」
陸文飛道:「在下此番到太行,一不為名,二不為利,完全只為先父為仇。」
一頓又道:「替故主辦完這件事後,我要天涯追蹤,訪查兇手。」
弄玉點了點頭道:「公子行事光明磊落,小婢甚是佩服。實際為敝宮主辦事,就與為故主辦事一樣。」一頓看了陸文飛一眼道:「至於令尊的仇家,小婢已然猜著了一個人……」
陸文飛大吃一驚,一下抓住她的手腕,急道:「是誰?」
弄玉臉上一片鐵青,輕輕將手掌移開道:「何必這麼性急?此事宮主已有打算,只待她接掌大位,她會替你辦這件事。」
陸文飛道:「在下不想因自己的事連累別人,姐姐此到能不能告訴我?」
弄玉搖了搖頭道:「時機未到,恕小婢不能奉告。」語氣微頓又道:「再說此人實力雄厚,即令是宮主此刻也要讓他三分。」
陸文飛猛然省悟,脫口道:「可是避秦莊莊主?」
弄玉默然不答,緩緩退出房去。
陸文飛此刻心情十分煩躁,一為訪查自己的殺父之仇,二為師父的安危,是以浮躁地在房內來回踱著。突然,房門被輕輕彈了兩下。
陸文飛急將房門開啟,只見一個錦袍老者當門而立,認得是山坡所見三位老人中的一位,忙抱拳道:「老先生有何賜教?」
錦袍老者緩步行了進來道:「令尊果是陸子俊?」
陸文飛道:「正是。」
錦袍老者逕自坐下道:「他是如何被人殺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