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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云一听师父不再责骂自己,连忙爬了起来,高兴地道:“是!师父。”
钟先生不等如云说话逐客,说道:“公孙先生,此地各派掌门人,皆是武林正派掌门,他们的生死实在关于未来武林局势的转变……”“他们是武林的基石,江湖的擘鼎,若是四位掌门人不幸逝去,则江湖上必将群魔兢起,纷争不休……”公孙输道:“老夫也知道此事之重要性,然而老夫已经丢弃医道十余年,对于各位掌门之伤,敝人实在无能为力,尚祈钟先生原谅!”
钟先生见到公孙输硬是不肯,而那穷神萧无则站在一旁,脸上浮起怪异之极的表情。
他略一沉吟,道:“萧帮主!你我同属武林同道,又忝为正道宗主,尚请萧帮主能劝告公孙先生……”穷神萧无一阵怪叫道:“不敢当,我老叫化到处要饭,由叫化子组成的丐帮那当得起正道宗主之称。何况我老叫化就算成了正道宗主,也无法说得动公孙输这家伙动刀子呀!”
他转脸向公孙输道:“公孙老鬼,你说我讲的对不对?”
公孙输道:“钟先生,万祈原谅,老夫立誓封刀,绝不能有背祖师爷之严训,重又开誓动刀为人治伤……不要耽误时间了,敢请钟先生趁早另请高明……”钟先生尚未说完,那盘坐一旁、默然沉思的大明禅师已走了过来,对公孙输合掌一揖道:“阿弥陀佛,公孙施主这就错了!”
公孙输一愕,道:“这位大师是……”
大明禅师道:“贫僧大明,忝为少林寺掌门,有事要请问施主!”
“哦!”公孙输想不到站在前面这三十多岁的年轻和尚,竟是武林中屡执牛耳的少林寺掌门方丈。
他又再“哦”了一声道:
“原来是大明禅师,老夫失敬了,不知禅师有何事情见教?老夫又错在何处?”
大明禅师肃容道:“贫僧曾闻医者父母心也,此与佛家之必具悲天悯人之胸怀相同,佛门广大,普渡众生,医道济世,拯民苦痛,施主既怀绝世的医术,必有仁慈怜悯之胸怀,为何眼见这许多人而不施以援手,脱人苦痛?”
公孙输听见这广额丰颊、脸色苍白的和尚侃侃而言,心中颇为赞佩,但是他依然摇头道:“老夫从二十一岁开始直到十三年前止,无时无刻不是抱此信念,欲尽一已之力,拯人苦病,其时曾蒙武林朋友抬举,就医者日有数十,而老夫亦一一为之医治,从不拒绝。”
他顿了顿又道:“然而十三年前,老夫独女罹患奇疾,虽然培植灵药细心诊治,终仍不治而亡,老夫悲恸欲绝,禁闭家中三天三夜,未进一餐饮食……”他的话说得如此富于情感,屋中顿时一片静寂,除了那些已经失去知觉的人外,齐都凝神注视着他。
公孙输脸上泛起一丝苦笑,缓缓接道:“老夫自幼沈于医术,一直到了四十岁方始成家,四十三岁时舍内有孕,怀胎七月便生重疾,迫得老夫无法,只好在她临终之前,剖腹将胎儿取出,尽医药之力保持婴儿之平安……”室内起了一阵唏嘘之声,公孙输语声一顿,默然片刻,方始接道:“禅师可以知道老夫之钟爱此独女之心,实较天下任何父亲为甚,我虽已尽了毕生精力,但她终于不治而死……”大明禅师面色否然,没有说话,穷神萧无在公孙输背上轻轻拍了拍,道:“老友,你不要说下去了!”
公孙输感激地望了他一眼,继续道:
“老夫自认一生精研医道,精炼灵药并辅以刀术,双管并下,致历来许多医道名家无法医治绝症,皆无法难倒老夫,老夫亦自信医道颇有心得,然而……”他自嘲地笑了笑,还未说话,猛然屋外传来一声了亮的叫声:“请问公孙输先生在家吗?”
公孙输双眉一皱,目光扫过在场各人面上,见到他们齐都现出疑惑的表情,方始心中释然,唤着如云道:“你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