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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鴻湊過來,小聲道:「周總還生氣嗎?」
「他為什麼生氣?」
「我也不知道,我正誇你呢,他就生氣了,我也不知道哪裡說錯了。」
容卿澤瞭然,「以後別在他面前誇我了。」
「啊?」
容卿澤不再解釋,繼續去工作了。
看來他想錯了,周寒哪裡是不在意,這不是挺在意的?
連有人誇他都聽不得。
汪廚手藝很好,上來幾個菜味道都很好,但周寒卻下不了筷子。
他吃慣了那些窗明几淨的高級餐廳,能吃的來這種小餐館才怪呢。
「周總,要不我們還是換一家餐廳吧。」
周寒突然想到剛才在樓下,容卿澤笑意盈盈地跟那些客人說親自給他們做果汁,氣道:「你去跟簡鴻說,讓容卿澤親自做一道菜送上來。」
既然能給別人做,那也能給他做吧?
祁白默默嘆了口氣。
容卿澤氣的不行,周寒擺明了就是故意找茬報復他。
「你跟他說,我不會做。」
祁白可憐兮兮,「容老師,你就隨便做一個吧,不然我真的沒法跟周總交代啊。」
簡鴻也是一副大難臨頭的模樣。
「阿澤啊,哥求你了,你就幫幫哥吧。」
容卿澤被他們聯手推進了廚房。
沒辦法,只能做。
容卿澤隨便拌了個黃瓜,本來想多撒幾把鹽下去,但簡鴻「虎視眈眈」,最後還是沒放成功。
祁白捧著這份涼拌黃瓜,寶貝似的上樓去了。
簡鴻站在樓梯口,一直眼巴巴地看,大概怕周寒一個生氣,把玻璃碗直接砸下來。
好在,樓上一直很安靜。
周寒和祁白很快就下來了,簡鴻熱情地一路把他們送上車。
容卿澤上去收拾餐桌的時侯,發現大部分菜都沒吃,唯有玻璃碗是空的。
但他懶得想,寧願裡面的黃瓜是被倒了。
車裡。
祁白小心地看了眼周寒的臉色,見他眉眼間非但無半分寒意,看起來似乎還頗為愉快,便放下心來。
「周總,下午魏小姐約您去試禮服。」
周寒頓了一下,漫不經心道:「開完會再過去。」
「好。」
開會時間臨時延長了半個小時,周寒到約定的地點時魏之儀已經到了。
「抱歉。」
魏之儀笑笑,「是我來早了,反正我也沒什麼事。」
兩個即將要訂婚的人,神色間滿是疏離,不知道的人看了還以為他們只是不太熟悉的朋友。
「你今天心情不錯?」
周寒愣了一下,「何以見得?」
「大概是因為很少見你心情好吧,一有點情緒波動就很明顯。」
周寒勾了勾唇,「你誤會了,我並沒有遇到什麼特別的事。」
「這樣啊。」
魏之儀去裡面挑禮服,她也不問周寒的意見,畢竟就算她問了周寒也只會說不錯。
而周寒坐在沙發上,腦子裡卻不斷地浮現出剛才魏之儀那句話。
他心情不錯?
而且還好到對方一眼就能看出來?
這實在很反常。
周寒凝神思索,仔細回想今天發生的事。
唯一的變量只有容卿澤那個節目。
還有那份簡單的拌黃瓜。
在吃慣了好東西的周寒眼裡,那份拌黃瓜無疑可以用普普通通來形容,但他卻全部吃完了。
甚至還有些意猶未盡。
在一起三年,大概終歸還是有不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