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頁(第1/2 页)
……
不看了,再看也還是這些,男女老少,東西南北,各行各業,完全找不到共同點。
他保存文件,順手給林伶回了兩個字。
——收到。
再看時間,快五點了,還來得及睡個短覺。
炎拓關了電腦,剛站起身,就聽手機鈴響,拿起一看,是林伶發了視頻通話請求。
很顯然,她是收到了郵件、知道他還沒睡,所以立馬撥了過來。
真奇怪,她怎麼這個點還沒睡?
炎拓點了接通。
那一頭的燈光有點暗,林伶坐在床上,面色蒼白,頭髮蓬亂,一開口就帶了點哭音:「炎拓,我現在有點怕,真的,我睡覺的時候,有人進來過……你怎麼啦?」
說到後來,她注意到炎拓的異樣,怔了一下,還把身子湊向屏幕:「你臉……戴的什麼項鍊?」
炎拓摸了摸脖子,對,項鍊,血項鍊,還墜了個牙印吊墜。
他說:「沒事,遇到個神經病,摔了一下,還劃到了脖子。」
手機屏幕,燈光又暗,看不大清,林伶被敷衍過去:「你那個藥材吃死人的事,解決了?」
炎拓不動聲色:「差不多了,跟藥材沒多大關係。」
他傷剛好,板牙的事又沒個後續,林喜柔原本不放心他隨意外出,但炎拓打理公司這些年,生意上的夥伴不少,對方很樂意為他圓謊和提供方便,所以他藉口「藥材出現問題,吃死了人」、「需要親自過去解決」,人命是大事,林喜柔也就沒再說什麼,只是叮囑他務必小心。
一聽跟藥材沒關係,林伶放心不少:「還是得小心,就怕又遇上板牙那群變態。」
炎拓說:「這要還能遇到,那就是天定的緣分了。」
他在各類對公信息上填寫的地址,確實是他的地址,但他還有別的地址——他在城郊的一棟別墅有房間,別墅掛在熊黑名下,林喜柔、林伶還有熊黑他們,都經常住那。
手機早毀在豬場了,用的是新手機、幽靈號。
這趟出來,開的是熊黑下頭一個小弟的車,駕照都拿了別人的,住酒店是朋友公司的協議酒店,拿員工身份證辦妥入住,他連check都不用做,直接刷卡開門。
換言之,從大數據來看,他是隱形的,除非板牙的人能動用全國範圍內的監控天眼——對方真這麼手眼通天,他躺平認栽好了。
他把話題拉回來:「你剛怎麼了?睡覺的時候,誰進去了?」
林伶身子一個激靈,不安地看看周圍,壓低聲音:「我不知道,但是,那種感覺太清晰了,絕對不是做夢,我就覺得,有人摸我的臉、脖子,還有……」
她訥訥地停下,頓了頓又說:「我怎麼都醒不過來,好不容易醒了,一身冷汗。」
炎拓:「你懷疑有人趁你熟睡、非禮你?」
理論上不太可能,別墅里住的都是「自己人」,再說了,林伶算是林喜柔的養女,一般人再見色起意,也得忌憚三分。
他覺得林伶可能是做了春夢,但又不便說破:「這個好辦,你要是真懷疑,買個藏攝像頭的玩偶放床邊,看看能拍到什麼。實在太害怕,你就讓人幫你在外頭租套房子,搬出去幾天緩一緩也行。」
林伶目光空洞地點了點頭,好一會兒才問他:「炎拓,你住這個……別墅,不怕嗎?」
炎拓沉默了片刻,安慰她:「放心吧,你到林姨身邊也二十多年了,要出事……早出事了。」
林伶強笑了一下:「你說,如果不是那回……農場地下的鐵門沒鎖、我又好奇走進去了,我現在,過得會不會比較自在點?」
林伶約莫兩三歲的時候,被林喜柔收養。
說是「收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