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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操心，大哥您真是菩薩心腸。&rdo;常敬齋打內心裡稱讚大鍋頭道。

&ldo;天下善良的人都是弟兄伙，&rdo;大鍋頭說，&ldo;當年我幫張文光張大人馱生意的時候，他總是對我說，出門在外的人，要互相幫襯，你在危難時候幫了別人，別人才會在你遇到危難的時候幫助你。&rdo;

&ldo;你認識張大人? &rdo;常敬齋有些驚奇地問。

&ldo;認識張大人是很多年的事了，那時他在緬甸做生意，經常讓我的馬幫給他馱物件，騰越起義那年，他在英國人手上買武器，還是我馱回來的。&rdo;大鍋頭說到跟張文光的交往，語氣中充滿了自豪。

&ldo;張大人是好人，跟他有過交往的人，總會受他的影響的。&rdo;常敬齋說。

&ldo;聽兄弟的口氣，好像也認識張大人? &rdo;大鍋頭問道。

&ldo;豈止是認識，我還是他的侍衛哩。張大人響應辛亥革命。在騰越舉行首義，從那時起我就做他的侍衛。但讓人傷心的是，我卻沒保護好他，大哥，作為一個侍衛，我覺得自己真丟人! &rdo;常敬齋用手擊打著床鋪說。

&ldo;你的意思是……&rdo;大鍋頭遲疑了一下，還是把話說了出來，&ldo;張大人出事了?&rdo;

常敬齋克制住自己的悲傷，把硫磺塘張文光遭暗殺的一幕向大鍋頭敘述了一遍。大鍋頭聽著，眼淚就晶瑩地像斷線珠子一樣從黑黝黝的臉龐上滾落下來了。

這時二鍋頭又來催他，說弟兄伙全在屋外等著，再拖下去，就得晚上走夜路了。

大鍋頭似乎並沒有聽進去二鍋頭的催促，他用嘶啞的聲音對二鍋頭命令道：&ldo;你快去二騾的馱子上卸一捆白布來! &rdo;

&ldo;卸白布? &rdo;二鍋頭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問，&ldo;大哥，卸白布做啥子?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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