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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律师、司机、行政三位一体,工作时间过于离谱,仿佛律所想招的不是人,而是能够二十四小时连轴转的工作机器。
有的hr明明说了给offer,却临时毁约,更有甚者,直接问他,你能给律所带来多少创收?你工作的两年里,积攒了多少客户?
句句扎心。
前律所的案子,都是老板和几个合伙人在接,接完分给底下员工,案子输了,那是员工没能尽职尽责,案子赢了,那是老板水平在线、教导有方,客户全积攒给律所了,和封惟本人还真没有什么关系。
找工作屡屡受挫,封惟也开始反思了——他还要继续做律师吗?
学法不止律师这一条出路,但律师确实是法学生天花板最高的一条出路,成功的律师总是说,做律师好呀,工作时间灵活、地点自由,年入百万不是梦,失败的,早就夹着尾巴一声不吭地转行了,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幸存者偏差。
要不去公司做法务吧,该下班的时候下班,至少不会像律师那样,工作时间和休息时间的界限过于模糊。
或者去考公检法,至少不会被裁员。
封惟觉得自己正站在人生的岔路口,周围所有的声音都在告诉他,一定要慎重选择,三思而后行,但没有人告诉他,哪条路是最适合他的,当然,他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他无法把每一条路都走一遍。
其实选择不是比赛,无论对错,可是成败有对错,成功了,就选对了,失败了,就选错了,人们总会马后炮地说一句,当初如果坚持下去没转行,说不定,现在已经年薪百万了——听着怎么这么像老板给员工画的饼。
封惟抱起小猫坐上沙发,“你说,我要不要继续做律师呢?”
孤儿院那时候,他就喜欢问小猫各种各样的问题,小猫最多喵喵叫两声,单方面的交流,堪比对牛弹琴,可能因为童年时期看过太多奇幻故事,小封惟总梦想自己弹着弹着,说不定有一天,小猫真的变成了人类,他所有的问题终于有了回应。
现在的封惟,当然不会有这种违背科学的幻想,只是询问成了习惯,一时间竟然也改不掉,“如果要继续,就举起左爪,如果不继续,就举起右爪。”
小猫举起了左爪。
应该是因为他手里有猫条,封惟想。
因为下一瞬,小猫就扑上了猫条。
“你要是能陪我聊聊天就好了,想知道你会给出什么建议。”
“喵——”
他甚至充当起了小猫的翻译官,“你说你的建议就是我心里的想法,好的,我知道了。”
封惟将猫条从左手换到右手。
“那你说,我是应该继续去做授薪律师,还是尝试去做独立律师?如果选授薪律师,就举起左爪,如果选独立律师,就举起右爪。”
这回,小猫是用右爪去够的猫条。
封惟将猫条撕开一个口,“看来你希望我去做独立律师。”
“为什么,我想知道原因。”
小猫舔着猫条,百忙之中施舍了封惟一个眼神,仿佛在说你自己意会。
封惟揉了揉小猫脑袋。
“我自己想不出来,你能为我解答吗?”
话音刚落。
小猫砰的一下变成了人。
就像他小时候无数次幻想的那样,他一遍又一遍的自言自语,不再是对牛弹琴,小猫会为他答疑解惑——
“因为不快乐。”白默说,“我觉得你每天去上班都不快乐。”
“如果做授薪律师让你感觉到痛苦的话,就不要再做了。”
“你的小猫。”
是啊。
选择工作时,人们总是会考虑工资薪金、社会地位、发展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