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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之後,雲澤才道:「許先生,你怎麼進來的?」
許敬笑了一聲:「翻牆進來的,別看我老了,也是隨軍打仗過的,腿腳利索得很,我們再翻回去。」
雲澤不知道說什麼好,鐘行這些手下都不干尋常事,這可是尚書府——被家兵發現了可是會將翻牆的人殺死的。
方才鍾劭來過尋月園一趟,十分鄭重的告訴鐘行說他看上了輔國公的嫡孫,可是對方不願意理睬自己,問能不能動用手段搶回來當郡王妃。
鍾劭雖然是個不干正事的紈絝,但某些方面像他的父輩一樣,喜歡什麼東西一定會追求,追求不到便強搶豪奪——不管搶來的甜不甜,反正一定要得到便是了。
結果便是鍾劭被攆了出來,而且身邊多了兩名儒生——攝政王勒令他在一個月內讀《資治通鑑》,外寫十篇文章。
雲澤進去的時候鐘行剛剛沐浴更衣。
雲澤現在已經很困了,因為時間真的很晚:「郡王,您現在有什麼事情?」
鐘行讓他過來:「府上廚娘煮了杏仁酪,特意讓你嘗嘗。」
雲澤走過去果然看到小小的碧玉碗裡盛著的雪白杏仁酪,上方點綴著梅花瓣、松子兒、芝麻。
雲澤坐了下來,他嘗了一口:「我把表兄一人扔在家裡,挺不好意思的。」
鐘行捏住雲澤的後頸:「現在你有了表兄,忘記本王了?」
「自然是郡王更重要一些。」雲澤如實道,「表兄遠來是客,我不好怠慢。」
杏仁酪入口香甜濃郁,唇齒生香,雲澤吃完之後意猶未足:「還有嗎?」
鐘行給他一杯清茶:「晚上吃太多甜食入睡對身體不好。」
雲澤央求:「我再吃一小碗,而且我不睡覺,我陪著郡王看書。」
「只剩下兩塊梅花乳酪餅了。」鐘行道,「吃兩塊餅子配茶。」
雲澤伸手去拿,鐘行握住他的手腕:「洗手了嗎?」
雲澤不好意思:「半個時辰前洗的。」
中間和許敬一起翻了個牆。
鐘行拿了一塊餵雲澤。
餅子不大,兩塊加在一起還沒有雲澤的手掌心大,表皮酥軟異常,奶酪餡兒一點也不膩,反而入口即化,梅花的清香與奶香混合,更添幾分清新。
雲澤意猶未盡的舔了一下鐘行的手指,他漱口後拿了帕子給鐘行擦乾淨手指:「郡王繼續看書,我在旁邊陪你。」
鐘行的手比雲澤的臉要大很多,他捏住雲澤的下巴:「考慮好沒有?」
雲澤知道鐘行問的是嫁給他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給雲澤的衝擊太大。
雲澤一方面擔心鐘行將來遇到自己喜歡的人,自己的處境會很尷尬,另一方面不想將婚姻當成一場交易,而且這場婚姻還要與鐘行發生肌膚之親,鐘行床上有什麼怪癖還不清楚,雲澤沒有做好準備。
但他身在古代,上有父兄,身處於官宦之家,這些事情暫時由不得雲澤做主。
雲澤道:「郡王,請再給我幾天時間思考,婚姻大事需要鄭重一些。」
鐘行摩挲著雲澤的下巴:「好,我有耐心,這件事情的確應該慎重考慮。」
不過雲澤最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如果答覆讓他感到不悅——鐘行可能真的做不了君子了,大多處在鐘行這個位置的人都喜歡動用強權去壓迫。
鐘行低頭在雲澤臉上嗅了嗅:「是不是吃多了酥酪,身上有些奶味兒。」
雲澤摸了摸自己的唇角:「是嗎?」
雲澤有些困了,但他說好要陪鐘行一起看書的,所以強打精神和鐘行坐在一起,哪怕看不懂鐘行讀的這本書,雲澤也要裝出很懂的樣子來。
鐘行看他困了,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