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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了,還有,咱們崔府的規矩不嚴,對著你們這些沒皮沒臉的東西毫無約束力,往後進了游家,你得守我給你立的規矩。」
「我叫你跪著,你不能站著,我說你是狗,你就不能學貓叫,崔蓁蓁,這些規矩,你記住了嗎?」
「嘩」的一聲帘子被掀開了,簾腳差點打在崔芸的臉上,崔芸被嚇了一跳。
反應過來之後,她氣的叉著腰罵道,:「反了天了,崔蓁蓁,我剛剛給你說的規矩你沒記住嗎?」
「崔芸,剛剛的話你再說一遍。」崔蓁蓁站在馬車上,冷眼看著崔芸,說道。
金環就沒見過崔蓁蓁這麼生氣過。
這些天相處,金環覺得崔蓁蓁就像是那用桂花糖粉裹了蜜糖新蒸出來的甜糕一樣,都是白生生,軟乎乎的,像是能一戳一個小印。
剛剛崔芸開口的時候,金環就留神著,只是崔芸是嫡女,小姐不與他爭執也是好的。
可是等崔芸邀請游公子去賞花的時候,崔蓁蓁臉色已經沉了下來,金環心裡也不舒服,再一聽如今這崔芸話里話外,說是要讓小姐做妾,呸,都哪來的那麼大的臉面?!
「你是不是聾了,哼,我說,我可憐你允許你做妾,做。」
崔芸後面的話,被下了馬車,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的崔蓁蓁嚇得縮了回去。
那種眼神,那種眼神,崔芸有那麼一刻都覺得崔蓁蓁能上來殺了自己。
「小姐,」金環從旁邊拉住了崔蓁蓁,崔蓁蓁的神情也嚇住了金環,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她深怕崔蓁蓁衝動之下做出什麼事來。
崔芸說對了,這一刻的崔蓁蓁真是殺了崔芸的心都有了。
被金環拉住,在看看周圍已經有看熱鬧的人了,崔蓁蓁止住了腳步,她不能,她現在還不能動手,游諭,想起臨上車前游諭的那番話,崔蓁蓁壓住了自己,她定定的看了一眼崔芸,轉過身朝園裡走去。
「呼,」見崔蓁蓁轉身走了,崔芸下意識屏住的那口氣吐了出來,她覺得自己方才的表現格外的不行,她衝著崔蓁蓁的背影小聲的呸了一口,:「你個賤人,當姑奶奶是嚇大的,哼,到你進門的時候,我要你好看,敢嚇我,本小姐要你後悔來到這世上。」
「小姐,」梅思都快要哭出來了,崔芸掐著她胳膊內側的手越發重了,她的胳膊已經被掐青了,不能在掐了。
「哼,我們走。」見連續進來的人已經有看過來的,崔芸一甩帕子,往貴女扎堆的圈子裡走去。
崔蓁蓁蒙頭往一個地方走,她的心有些亂了,更要命的是,她不合時宜的想到了秦裊裊,那個膽大心狠,那個愛的慘烈,最後縱火自焚的女子。
他不是,她也不是,崔蓁蓁壓著心口安慰自己,她不是秦裊裊,游諭也不是盧暉,游諭給她一個承諾,她要相信游諭。
但崔芸那般篤定的神色,讓崔蓁蓁心下不安,這會兒她沒了遊園的興致,只讓金環問路,一路直奔說好的青竹館,她哪也沒心情去,她就在那,她要等游諭,她要問個清楚。
「吉昌兄,吉昌兄,想什麼呢,到你了。」賓客大多已經到了,如今才是第一樣,比的就是詩文經書,如此好的氛圍,不吟詩作對不就可惜了。
聚在太子周圍的除了幾個身份不高卻頗有才名的才子,剩下的都是些勛貴,開場就是行酒令,酒停在誰那,誰就接著作詞。
輪到汪祿面前,卻見他怔怔的朝著水面出神,既不作詩,也不飲酒,眾人都看了過來,尤其太子眉頭已經皺了皺,旁邊的人連忙出言提醒。
「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這句詩一出,空氣驟然一靜,還是尚峒最先打趣出聲,:「看看,看看,我們吉昌的魂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