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第1/3 页)

她飛身去奪，劃開，眉心扭成死結：&ldo;劉碧你煩不煩，你再打我就在貼吧、空間、微博、公眾號灌你黑水，等著夾腚過日子吧！&rdo;

顯然被宴暘的豪邁之語嚇到，那端的氣息略有滯緩：&ldo;我是程未。&rdo;

噢一聲，宴暘捂住臉，問他有事沒。

&ldo;劉碧知道錯了，決定痛改前非，派我送去他的歉意。&rdo;從遠處擲來一顆網球，程未微微側臉，青色的影子從頭頂唰過，&ldo;你寢室在a棟吧，我到了，你現在下來。&rdo;

電話那端音質嘈雜，有叮鈴咣當的單車，有網球落地的跳躍，生氣濃重。

哼哼唧唧，她問：&ldo;我和你熟麼？你叫我下來我就下來。你們一定潛伏在暗處，就等我下來，揍我個烏龜王八蛋。&rdo;

&ldo;暗處？&rdo;他念了一遍，眯著眼笑，&ldo;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就站在老桂花樹下，眼前還有兩位討論偶像劇的宿管阿姨。揍您？我哪敢啊。&rdo;

跑到公用陽台朝下看，隔著一重玻璃門，五花八門的被子像漫畫裡的雲。檸檬黃的桂花燦爛不死，程未就站在樹下，和她打電話。

心輕輕微微的皺皺巴巴，宴暘渾然不覺，問他：&ldo;劉碧若是真心誠意，何必讓你當中介人，除非他親自負荊請罪，要不然，免談！&rdo;

&ldo;哦？負荊請罪。&rdo;他吐字百轉千腸，低笑的聲音，像正在炸出的爆米花，&ldo;又是脫衣又是捆綁，宴暘，沒想到你好這一口。&rdo;

臉頰又滾又燙，宴暘罵道：&ldo; 呸呸呸！我幹嘛和你廢話這麼多。掛了，一丘之貉。&rdo;

在手觸紅鍵的前一剎，聽筒傳來幾陣女聲，&ldo;咦，這不是程未麼，你在這等誰呢。&rdo;

他清一色的回覆：&ldo;我等宴暘。&rdo;

緊接著就是咯咯咯的笑和意味深長的&l;噢&r;，隨著盛光的跳躍，女孩兒們的獵奇與失望消失在樓梯口，愈走愈遠。

想死的心都有，宴暘忍無可忍：&ldo;想整我對吧，我告訴你…&rdo;

及時打斷她的意淫，程未表示：&ldo;我只是實話實說。&rdo;

話音剛落下，籃球卷葉的聲音砰砰咚咚，有人高聲喊：&ldo;呦，程子，在這等妹子呢？&rdo;

程未說：&ldo;我等宴暘。&rdo;

真是怕了他。

深嘆口氣，宴暘望著腳上的人字拖：&ldo;我穿拖鞋下樓，你會不會覺得不禮貌？&rdo;

&ldo;你人來就好。&rdo;

匆匆下樓，刷了通行卡，程未穿著中袖衛衣，杵在門前餵貓咪。宴暘生出密密麻麻的怪感，說不清道不明，只一臉不耐地望他。

暗影暴露來人的蹤跡，程未擼著貓耳朵，沖她遞了奶白色的紙袋：&ldo;聽說你磨破了腳，劉碧委託我，務必將這些東西轉交給你。&rdo;

掃了一眼，創可貼、消毒水、碘酒…大費周章。宴暘不伸手，黑色的眼線流暢又冷艷：&ldo;劉碧這孫子呢，嚇得不敢來了？&rdo;

放開貓爪，程未打量她紅腫的腳趾，眉心蹙了淺痕：&ldo;他下樓摔了一跤，破了相，現在不大方便見人。&rdo;

&ldo;該！&rdo;宴暘拍拍手，很淺的紅唇，笑起來有玫瑰的香氣。

她不生氣的時候，漂亮的沒有章法。真不枉他動了拳腳。

對。當程未聽了來龍去脈，話不多說，朝劉碧左臉就是一拳。後者神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