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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剛剛摔在地上,流的血比她以為的多啊,膝蓋也在流血。
但是天色黑,裙子也是黑色的,看不出來,而且冷,麻木後就不大感覺到痛了。
精心打理過的捲髮在衝突中變得亂蓬蓬的,她也不再是優雅的小姐,
像個野丫頭似地逞強:「哦,是嗎?」
摔一跤而已,沒見過人摔跤失血過多死掉的,
繼而又倔強地重複:「還要我說幾遍,項鍊還我!」
瘋女人。
懼怕她跟女鬼一樣,又上前給自己摁一個血手印,
丹尼爾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這又不是你的東西,你跟項鍊的主人很要好嗎,至於為他做到這個地步嗎?」
本也沒準備為了這個小玩意兒以命相搏,丹尼爾見她這麼拼命,只好從外套口袋裡掏出紙袋。
當真是愛情上頭,人就瘋了,不然無法解釋哪個女的會這麼不要命。
第7章 追逐(下)
「我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我。反正你不會懂的。」
孟惟搶過他手裡的東西,動作非常迅猛,就像怕遲了一秒東西會消失一樣。
「下午說話還嬌滴滴的,舉止像八音盒上的芭蕾公主。
一轉眼就變了。你要換多少副面孔才能在他們那個圈子混得開?」丹尼爾斜眼看她。
孟惟不理會他的揶揄,嘟囔:「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沒想到剛剛的路不是岔路,而是走捷徑的小路,一轉眼,已經到市中心了。
明亮的城市燈火撲面而來。
方才在荒郊野外,沒人看她,面子儀表這些東西都不復存在了。
似乎對丹尼爾的畏懼也在撕頭髮掰扯的過程中消失了,人憤怒的時候會激增腎上腺激素,
哪兒還管得上他是哪號人物。
孟惟偷瞄他一眼,心想他算是什麼了不得的大魔王,明明那麼怕血。
一瞥之下,她發現丹尼爾半邊臉被抹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白的是皮膚,紅的是血跡,對比格外鮮明。
「看什麼?」他注意到孟惟的目光在自己臉上停留得有點久,
於是用力擦了一下臉,血沒被抹掉,反而糊的範圍增大了。
對著路邊汽車的車窗倒影看到自己目前的形象後,
丹尼爾嘴裡罵聲不斷,用手背擦拭,已經半乾的血跡基本擦不乾淨了。
孟惟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用鞋尖踢路邊的空罐頭。
本是要分道揚鑣的倆人最後進了同一家藥店,孟惟買清創藥品,丹尼爾買消毒紙巾。
已經夜裡十點多了,店裡沒什麼客人,兩個亞洲臉孔的男女在空蕩的店裡非常顯眼。
除了人種原因,也有另一方面的理由,男孩有半張血糊糊的臉,
女孩從膝蓋到小腿,流下長長的血跡。
除了萬聖節,這樣的裝扮可不太常見。
「我對你做什麼了嗎,我碰都沒碰到你,而你呢?糊得我衣服上全是血,還糊到我臉上來了。
你有沒有傳染病,愛滋或者肝病之類的?」丹尼爾毫無人性地繼續指責關於血的話題,
孟惟有一些羞愧,強撐著為自己辯解:「我當然沒病,血能被洗掉,而且是你先嚇唬我的。」
結帳時,兩人在自助收銀機前付款,被管理人員叫住:
「不好意思,請問你們遇到什麼事了嗎,有什麼我能幫你們的嗎?」
孟惟有些茫然,表示沒什麼事,一切都好。
管理人員是個年輕的小伙子,他走到孟惟左面,幫她擋開丹尼爾:
「但你們看起來不像沒有事的樣子。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