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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琢注意到孟遙嵐的法寶是一枚懸停於掌心、仿佛圓月一般的珠子,她控制著這明珠放射出五彩霞光,擊出之時,勢大力沉,能輕鬆將對手擊退。
看到了孟遙嵐的法寶,盈袖也將自己腕上銀鐲取下,展示給季青琢看:「我師父說我喜歡戴著銀鐲,竟真的給了我一枚銀鐲形狀的法寶,我其實……不是很喜歡。」
因為她腕上銀飾雖然好看,但在澤國,手腕上戴著銀飾是宮中僕役的象徵,想來將盈袖收走的那位長老不知曉澤國的規矩。
「那又能怎麼辦,是師父給我的,我只能用著了。」盈袖撫摸著銀鐲上的花紋,輕聲說道。
季青琢聽了,有所觸動,但她不知說些什麼好,只能悶悶應了聲:「嗯。」
對於盈袖來說,季青琢這樣的人其實是一個很好的聽眾,所以她願意與她說話兒,因為季青琢不會表現出憐憫或者是無奈這樣的情緒來。
終於,輪到盈袖上去了,她對陣的修士是普通弟子,而秋明雪不在之後,她明顯放鬆了許多,施展法術也輕鬆寫意,發揮出遠超於平日課堂考核的實力。
他們的每場比試,季青琢都有在認真看,她暗中將他們比試之時使用的技巧牢記於心,並且將之改變為自己可以學習的經驗。
她的記憶力驚人,僅僅是看了這幾場比試,她便學習到了許多。
上台之後,站在季青琢對面的,果然是那俊俏的白衣少年,溫映見季青琢上來之後,小聲抱怨道:「確實是有些倒霉了,居然遇到一個這麼弱的對手。」
對手越強,贏得越漂亮,在葉斷紅那裡拿到的分數就越高,現在暫時的排名是孟遙嵐、盈袖與楚君,而溫映自忖他現在也是親傳弟子了,應該不比他們差。
季青琢聽到了他的小聲抱怨,但她脾氣好,只是抿著唇,小聲應道:「嗯。」
溫映也是以劍當做法寶,他握緊手中那柄帶著淡藍色光芒的長劍,沖季青琢說道:「我又沒與你說話。」
這一回,季青琢沒應她了,她只是抱著傘傘,與他相對而立,等著葉斷紅將上一輪比試的分數給記錄下來。
觀眾席中,等到季青琢上台之後,竊竊私語聲更加大了,她懷中的紅傘如此扎眼,就仿佛是觸碰了某種禁忌,沈容玉安靜聽著,也沒有再打斷他們的對話,因為此時,他的注意力已經放在比試台上的季青琢身上了。
季青琢本也沒打算贏,她的姿態更加放鬆些,因為保護比試台的陣法也可以將她不適應的目光攔下。
沈容玉觀察著季青琢,便又看到站在她對側的溫映說話了。
「你這法寶真是晦氣。」溫映還年輕,是個毛頭小子,所以說話也口無遮攔。
季青琢本來在發呆,她聽到溫映這樣說,連眼珠子都沒有轉一下,她直接忽視了他。
然而溫映非要在她面前刷存在感:「平時下了早課在外面遇到你,你也這樣呆,是耳聾聽不見我說說話嗎?」
季青琢在思考葉斷紅為什麼算一個分數算這麼久,要不讓她去算好了,溫映說的這句話總算把她從放空狀態拉了回來。
「不聾。」季青琢一字一頓說道,「我的傘傘也不晦氣,你莫要再說了。」
她其實是有些惱了——在溫映出言嫌棄她法寶的時候。
「荒蝕用過的法寶,你也敢用差不多的傘,當年罩在傘面陰影下的人可都死了,你也想死嗎?」溫映抬高了聲音說道。
「我與你不在一個長老那裡上法術課,你是怎麼在早課後遇到我的?」季青琢的反應慢,後知後覺地提出溫映方才話里漏洞的質疑。
「你……我……」溫映竟然被季青琢這句話問蒙了,他結巴了好一陣,臉也有些紅了。
他不過就是……湊巧路過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