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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季青琢帶著毛毛回了自己的小院子那裡,當然,是沈容玉送她回去的, 因為她還光著腳。
對於多帶一隻驢踏上他的葬雪劍,沈容玉似乎有些抗拒。
當然,毛毛似乎也不想站到他的葬雪劍上,哆嗦著四蹄, 不情不願的樣子。
最後還是季青琢把它拖上去的,沈容玉低眸瞥了一眼這驢, 並未說話。
沈容玉似乎有事,送她回去之後便離開了。
回到自己熟悉的家裡, 季青琢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下。
她將毛毛帶回院子裡, 準備回房間再補個覺, 此時她院內小亭下的通訊陣法似乎感應到了有人回來, 亮了起來。
虞素空的臉出現在陣法之中, 他喚了一聲季青琢:「青琢。」
季青琢小跑過去,虞素空依舊站定在海崖之上, 他凝眸看著她。
「昨夜白水島內遇襲?」虞素空開門見山,直接問道,他的眉頭微微皺著,有些擔憂的樣子。
「是。」季青琢答道, 既然事情發生了, 她也不想多隱瞞什麼, 「有一人追著我跑, 我一路跑到小玉師兄那裡, 他便消失了, 而後便有三枚追魂釘朝我們飛來。」
季青琢斟酌了一下用詞, 她緩緩說道:「小玉師兄將追魂釘擊退了。」
「追魂釘要飲血方休,白水島里有兩位長老受傷了,也多虧他們到島上查探情況了,那人才被趕跑,只是玄雲宗內暫未尋找到他的蹤跡。」虞素空解釋道,他對著季青琢輕嘆一口氣,「我會拜託別的長老來加固白水島上的防護陣法。」
「也是我疏忽,之前只有我一人居住,並不懼怕這些。」虞素空緩聲安慰著季青琢,「青琢,你不用太害怕。」
季青琢愣了半天,才從虞素空的話里找到了一個關鍵詞:「虞師父,你說兩位長老?」
「嗯。」虞素空點了點頭,將今日玄雲宗高層內部流傳的信息說了出來,與季青琢所經歷的事實有些出入,「斷紅告訴我,昨晚他在洞府內感應到有特殊的法力波動,並且他自己煉製的法寶『善惡石』能感應到一絲周圍趨近的邪惡氣息,他見來者不善,便循這股氣息追去。」
「一路追到白水島上,這邪惡氣息消失,他在林中搜尋,而後遇見一樣是感應到這股負面能量的千客,兩人此時被追魂釘盯上,躲避不及,都受了傷。」虞素空略帶湛藍色澤的眼眸看著季青琢說道,「他們沒有找到這邪惡氣息的來源,因為玄雲宗內部現在很危險,我們害怕有什麼邪門外道潛入玄雲宗。」
季青琢聽完之後,表情很呆,似乎沒聽懂多少,但她知道,虞素空說錯了一點,且不論這什麼邪惡的氣息,但那追魂釘絕對是葉斷紅或者江千客放出,這與系統給她的報警完全一致。
現在好了,黑鍋全都被推到那股「不知從何而來的邪惡氣息」上。
但她能說出真相嗎?她與沈容玉合力讓追魂釘反噬,本來就超過一個剛入門弟子與金丹弟子應有的實力,她和沈容玉……都有不能被外人知道的秘密。
見季青琢困惑的樣子,虞素空安慰她:「青琢,等防護陣法布下之後,你在白水島上不用擔心,至於追查這神秘的邪惡氣息,就由我們來調查。」
季青琢還是忍不住了,她問:「虞師父,那麼那股邪惡的氣息來白水島上做什麼?」
「當然是因為容玉,你或許只是碰巧撞上他。」虞素空心中早已有了考量,如此潛入正道宗門從內部破壞的行徑,有些像當年那令人聞風喪膽的荒蝕能做出的事。
而眾所周知,荒蝕最恨的就是東山皇族,當年沈家一脈,被他屠戮殆盡。沈容玉則是東山皇族遺落的唯一血裔——他有很純正的東山皇族血脈,與家族信物有強烈的共鳴,這是誰也無法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