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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相当先进的战舰。舰上所有大小火炮都用机械装弹,发射速度要比我军的步兵火炮快得多。其总火力加起来,不亚于我军一个榴弹炮团。此刻后面那艘战舰倒真像一只温柔的大天鹅,陪伴着“伦敦”爵士,那根根冲天支起的炮筒,像满身蓬起的羽毛。炮口下的和平曲让人难以捉摸。下面的官兵更多的是凭直觉,他们催促着团营领导:“团长营长,快打吧!黄鼠狼给鸡拜年,还有好事?这肯定是外国鬼子来帮老蒋阻拦我们渡江的!快打吧!”
马达卫没有答话,只是用眼使劲瞥了一下:这一瞥比说话还灵,下面的人顿时明白团长不赞成打。嗯,团长说不打肯定有道理。军人的思维比较简单。
而军人还有一个法宝是“请示”:我们经常听上级批评下级时说,你不懂不能问一问吗?不请示不汇报,擅自做主,你还是军人吗?
称职的指挥官都养成了这种习惯。马团长抓起电话,要“洪湖三○一”。
“洪湖”是二十三军的代号,“三○一”则是军长陶勇的代号。
陶勇请示叶飞开炮
陶勇刚吃过早饭,就接到前沿阵地的报告:七圩港以东江面上开来了两艘敌舰,行速很慢,舰上的人还拿着望远镜不时地向我阵地窥探,不知要打什么鬼主意。
陶勇让他沉住气,看看再说。然后对政委卢胜说:“渡江作战在即,在这个时候突然冒出两艘形迹可疑的军舰,不可等闲视之,走,我们到江边看看。”
江面上,双方僵持了一个多小时:炮口对着炮口,眼睛对着眼睛,说不清在等待什么。
陶勇和卢胜、政治部主任谢云晖已经赶到了八圩港江边。陶勇走得很急,一到阵地就往观察所里钻,观察所的进口又低又窄,他一头碰到掩体的门板上,松动的泥土哗哗往下流,撒到他的军帽上,灌进脖颈里。
开国之前,长江上的炮击事件(4)
他抖着身上的泥土,发现崔汝山站在那里,眉一拧,眼一瞪:“小鬼,这样可不行!你这是兔子窝还是老鼠洞,能防空还是能防炮?告诉你,马上给我重新修过,乱弹琴!”
崔汝山从来没见过陶军长,但知道这肯定是个不小的首长。不然后面不会跟着背美式卡宾枪的警卫员,和腰上别着手枪的秘书或是参谋。他站直了,立正回答:“是,首长!”
陶勇说着,已经站到了炮队镜前,将眼凑上去,仔细向江面张望,口中喃喃:“妈妈的,这是在捣什么乱!”
江上的雾气还未散尽,离岸不远的江面上,一大一小两艘军舰依稀可见。透过望远镜,就看得清楚了:两艘舰艇上高挂着花花绿绿的“米”字旗号,金发碧眼的洋鬼子大大咧咧地在甲板上来回走动。巨大的舰炮张牙舞爪,正虎视眈眈地对着江边阵地。谢云晖读过书,认出其中一艘舰上有英文“伦敦”字样。原来是英国海军的舰艇!
陶勇寻找着电话机,口中仍在不停地说:“不管它是什么船,挡在我们渡江的路上就不行。我们的大批木船晚上就要渡江,让它在江里一挺,怎么渡呀,再开上几炮,全得抓瞎。得想办法把它赶跑!”
他摇得电话呜呜地响,让连总机转团指挥所:“马团长吗?我是陶勇……”
一旁的崔汝山听见了,吓得一缩脖子,涨红了脸。
陶勇问马团长:“这两条兵舰为何不走啊?”
马团长也说不知为什么。
陶勇命令道:“它妨碍老子渡江,不行!好狗不挡道,你要准备轰走它们。你命令就近的炮兵作好射击准备,先用常规信号发出警告,要它们离开防区,我马上再请示兵团首长,一等批准,你们就开炮!”
陶勇听到“是”的回答就放下电话,看了看低矮的掩体和直往下流土的门板,一猫腰钻出来,拍拍手上的土,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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