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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沒有苛責誤入歧途的弟子,也沒有苛責那些生出異心的道門,他只是放出話, 人間事如掌中沙, 是去是留三清宗都不會幹涉。不管是人還是門派, 想要自立請便。其他門派也不必在以三清宗為尊,此後天下實力為王。
玉清此舉是斬斷了天下道門和三清宗的從屬關係,推動其他門派朝著更多元化的方向發展,同時也讓一些濫竽充數之輩, 不能再仗著三清宗的名聲作威作福。
天下百廢待興,門派的脫離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三清宗做出決定後就不在干涉任何事。他們回到射姑山,宗門上下素衣羅裙。
謝君卓殉道而亡, 屍骨無存,玉清和江月寒商議後,徵得江月寒的同意,在乾坤殿設了靈堂,停靈半月後立衣冠冢, 把謝君卓葬在天生涯。
依照以往的習俗,停靈並不需要那麼長的時間,但是考慮到願來弔唁的人會很多,所以玉清延長了時間,也算是給在世的人最後的慰籍。
靈堂上,江月寒以未亡人的身份披麻戴孝,玉清本想說不妥,可是看著江月寒冷靜又憔悴的神色,到了嘴邊的話又幾次咽下去。
事到如今,他還有什麼理由來反對這二人的感情?世俗的眼光困不住哭泣悲慟的靈魂,那是在心底不可言說的悲傷。她們走了兩世,其中的心酸苦楚又豈會不知?
在世人復甦的記憶中,她們的過往早就打上八卦的色彩,隨著時間的流逝,成為茶餘飯後的談資。
江月寒不在乎世俗,她在乎的早已化為塵埃。
安靜肅穆的靈堂上,她一席白衣不知道刺痛了多少人的眼睛。雪色在殿外鋪開,裊裊煙火間,她的眉目似凝結了冰霜,驅散了溫暖和歡喜,只留下無盡的孤寂。
前來弔唁的人絡繹不絕,從玄門熟人到普通百姓,他們或御劍,或跋山涉水,只為了走到這代表著謝君卓的靈堂前,說幾句悶在心裡的話。
水淼淼做為陣眼,從一開始就身在忘情的算計中,她這一次死而復生是真正的活過來,而不在是做為一個行走的陣法存在這個世間。她失去了穿梭陣法不受限制的本領,但也因此可以修行陣法,天賦異稟,逐漸當的起陰陽玄宗大弟子的名頭。
顏玉容心有愧疚並未出面,陰陽玄宗便是在水淼淼的帶領下前來。前世的記憶讓水淼淼見識了另一個不一樣的謝君卓,她在靈堂前沉默許久,最後自嘲地笑了起來。
她對謝君卓而言是敵人,可謝君卓當她是朋友。她出言挑釁,持槍立威,謝君卓一笑泯恩仇,沒有報復。
「我真羨慕你,兩輩子都只做自己。」
水淼淼心中感慨萬千,她們從小生活,奉為信仰的宗門也不是盡善盡美,他們對謝君卓的求助無動於衷之時,把人性的自私和醜陋表現的淋漓盡致。
說什麼求仙問道超凡脫俗,最後還不是在欲|望中權衡利弊。
陰陽玄宗來的快,走的也快,在他們之後,其他小門派也來了幾個。相比之下,佛宗那邊卻沒有動靜。或許此刻的他們還在前世的悔恨中,沒有做出抉擇。
在道門之後,是妖,鋸齒鼠於源氣中復活,謝君卓抹去了它們當年在李家村犯下的殺業,償還他們這一世的犧牲。族老做為代表,前來三清宗為謝君卓上香。
他們一族歷此磨難,大徹大悟,打算遠離塵世去僻靜之地潛心修行。族老前來除了弔唁,還是為了和江月寒告別。
前世因果不論,這一世若非江月寒,它們一族恐怕早已消亡在仇恨中不復存在,又豈會有這等重生的機緣?
江月寒聽聞族老的打算,默了一會兒取下昔日族老給她的骨哨,把東西還給鋸齒鼠。
這東西對於族老而言是報恩,但在江月寒看來卻是對鋸齒鼠的束縛。他們已經看透過往種種,打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