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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光線有些昏暗,村長讓家中老伴搬出來幾條長板凳,讓大家在院子裡坐一坐。就著一地的霞光,村長開始給大家講述他們委託的緣由。
他們村子附近幾個月前來了一群鋸齒鼠,經常會到村莊裡偷東西或者咬壞家具,但因為不傷人,個頭又小,所以大家並不害怕,發現了便提著鋤頭趕出去。這一來二去相互僵持,日子還勉強能過。
可是半個月前就開始怪事頻發,先是村頭老黃家耕地的牛丟了,被人在後山坡找到時只剩下一堆沾著血肉的白骨。
那可是老黃養了大半輩子的牛,一年四季,春耕秋收都靠它出力,老黃氣的差點背過去,說什麼也要抓到偷他們家牛的賊。整日整夜抱著把柴刀在家門口坐著,不吃不喝,誰勸都不聽。他家兒子擔心他年紀大撐不住,夜裡悄悄起來看,發現人沒了。
這下可把他兒子嚇的不清,一家人黑燈瞎火地爬起來,村子裡的人都被吵醒。他們村子小,一向和睦團結,知道原委後紛紛找來火把開始搜山。
最後還是在當初找到牛的地方找到了老黃,人已經沒氣了,身上爬滿了鋸齒鼠。明晃晃的火把一晃,那些鋸齒鼠紛紛抬起頭,眼睛綠油油地發光,眼神兇狠,嘴裡還叼著人肉吃個不停。
大夥熱天裡嚇出一身冷汗,全都愣在當場不能動彈。還是老黃的兒子大叫起來,拿起火把將鋸齒鼠驅趕,搶回來老黃被啃咬的不成人形的屍體。
老黃家接連遭此禍事,兒媳婦嚇得臥病在床現在也沒好,兒子強打起精神處理了老黃的後事,之後便像變了個人似的,整日躲在家裡不出門。
村里人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便湊了錢去請附近道門幫忙,可是人家嫌錢少不肯來。村長沒辦法,想起以前有人說過三清宗不論多少錢都會接,便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去請三清宗。
「這附近還有別的道門?」人群中有人聽到此處,不由地打斷村長的話,驚訝不已。
道門勢力遍布大陸,就是在射姑山附近開設到場也不足為奇。只是這案子到了三清宗手上,大家自然而然地以為是附近沒有道門所在,李家村求路無門。
村長點了點頭,沉重地嘆息一聲。不是每個道門都像三清宗一樣,會不計較報酬。這附近的道門要價頗高,只給達官貴人幫忙。他們這些鄉野小戶,道門看不上。
江月寒皺了皺眉,想起前世道門江河日下的局面,不由地握緊了手上的七殺。三清宗聲名遠播,讓天下道門跟著沾光,也讓他們有恃無恐,胡作非為。重來一世,這種行徑她一定不會放過。
「修道者理應濟世救民,心懷天下,豈可以金錢來衡量功德?」田蒙不贊成地搖了搖頭,對這個道門有些不恥。
謝君卓輕笑一聲,道:「田師兄,你視金錢為糞土自然不覺得它好,卻不知道很多人這一生所求就是那點銅臭味,心眼像針尖那么小,欲|望卻像無底洞,用真金白銀也填不滿。」
外面的道門是什麼樣,謝君卓比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就連她自己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無家可歸,也拜道門所賜。而且不止外面的道門,三清宗內部也會很快變成這個樣子。只不過現在暗潮還隱藏在平靜的湖面下,不被人察覺罷了。
田蒙對謝君卓的話不敢苟同,皺眉道:「謝師妹心懷怨恨自然只能看到壞的一面,等有一日|你能放下心中的成見,用一顆平常心卻看待這世間萬物,就會和今日截然不同。」
田蒙這話猶如平地里的一聲驚雷,謝君卓面色微變,眼神犀利地看向他,那一點裝出來的稚嫩都變得凌厲起來。
進入三清宗那麼久,謝君卓自問隱藏的很好,不管是上一世的仇恨還是這一世未解的恩怨,她都沒有表現出來。可是這個第一天見面的師兄,卻一眼看出她心中藏著的陰暗。他的神情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