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頁(第1/2 页)
田蒙一說就有些停下來,還舉例以往民間用垂髫幼子祭祀妖魔之事,三清宗的無極仙君是少年之貌,這種事一般都是他管。當年事態嚴重,無極仙君親自出馬,一|夜蕩平山谷,掃除的妖魔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此後各大道門都長了一個心眼,凡事涉及垂髫幼子的事優先處置,之後大陸上平靜了好一段時間,大家都知道不能打垂髫幼子的主意。
「無極仙君那麼帥的嗎?」有新弟子驚奇地瞪大眼,他們見過無極的少年模樣,實在難以想像他為垂髫幼子出手的霸氣。
田蒙笑了笑,道:「既是仙君,又豈能以平常的目光去看待。」
三清宗三位仙君都是得道高人,距離飛升一步之遙。若是憑外貌而下定論,豈不是輕看了他們。
田蒙說的有趣,弟子們你一言我一言問的起勁,看不出半點睡意。
謝君卓握著江月寒的手,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田蒙的話勾起她一些不好的回憶。那座埋葬在心底的城,還有一個等著她去救的人。
「田師兄,聽你說的那麼有趣,我反而有個疑惑不解,還請師兄解答。妖魔幻化山神蠱惑世人送垂髫幼子做祭品,生食人肉罪無可恕,當誅!那倘若人修因為某些原因亦以垂髫幼子為祭,是不是同樣罪無可恕?」
謝君卓輕笑著問出心中的不解,面上一片平靜,心底卻有些緊張。
田蒙還未作答,一旁的何飄反而逮著機會損道:「江師叔你是故意的吧?身為修士還以幼童為祭,這是知錯犯錯,本質上和妖魔沒有區別。」
「不,有區別。」何飄話音剛落,田蒙便不贊成地搖頭。
何飄面色一僵,謝君卓冷冷地瞥她一眼,隨後看向田蒙,靜等他的答案。
田蒙盤膝而坐,他單手撐在大|腿上托著頭道:「妖魔是為了獲得力量而食人,可修士不一定是為了力量。這種事情要根據情況而分析,謝師妹說的太籠統,我一時分不清你問的是哪一類。」
田蒙的話留了三分餘地,謝君卓神色微喜,她想了想換了一種比較接近的說法:「比如被逼無奈,為了脫離困境而選擇以血親為祭,而祭祀的剛好是垂髫幼子。」
謝君卓說完期待地看著田蒙,田蒙眉頭微皺,沉思片刻,詫異地看了謝君卓一眼,道:「師妹說的這種情況細緻劃分之後也有不同的因果,不過血親祭祀倒是讓我想到一件事。在道門術法中,記載用血親祭祀的只有一種,便是化煞。以血親心血為引,開黃泉路,尋一處煞氣聚集之地給自己埋骨。七日後便可破土而出,淪為地煞,六親不認,跳出五行,游離陰陽兩界,此後再也不入輪迴。一旦死去,便是魂飛魄散,永無來生。」
淪為地煞,跳出五行,游離陰陽兩界,不入輪迴,永無來生。
田蒙說的話每一個字謝君卓都明白,可是連在一起她卻有些聽不懂。她滿懷期待想要在田蒙這裡求一條活路,卻被迎頭潑下一盆冷水,如墜冰窖。
前世摯友魂飛魄散,謝君卓至死也沒能問個明白。現在在田蒙口中試探,得到的結果讓她難以接受。
謝君卓面色蒼白,她不自覺地握緊江月寒的手掌,看似不經意地問道:「師兄說的這般嚴肅,難道就真的沒有解決的辦法?」
江月寒察覺到謝君卓的異樣,她不動聲色地看她一眼,沒有掙脫,而是反手握住她發顫的手指。
田蒙嚴肅地搖了搖頭,道:「地煞本就是逆天而為不留退路,若非逼上絕路,我相信不會有修士會這樣選擇。和成為地煞的後果比起來,以垂髫幼子為祭反而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地煞最終的下場就是魂飛魄散,沒有例外。」
有點修為又了解成煞的修士都清楚這是百害而無一利的事,一開始創造這個術法的修士也不是追尋力量,而是大仇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