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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物。”
清舞冷眼瞧着宫婢手上的托盘,衣服确实是新的,只不过,看那色调和式样应该是做给云清姿的,内务府倒也不是刻意拿云清姿的东西给她,只是放眼整个皇宫,所有的公主里也就她二人的身形肖似,时间仓促,总又不能拿了妃嫔或是宫人的衣服给她穿。
但就不知道云清姿若是知晓了自己刚做的新衣给了她穿,会不会又要去皇上那里闹腾一番?
再次扫了眼那些衣物,她便起身去了浴室。
浴室里,她并未踏入那氤氲着热气的温泉池中,而是让人在池边放了个浴桶。
屏退众人,她伸手入怀,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已多了一个白瓷药瓶,扭开红色的瓶塞,她将瓶中白色的药粉倒了少许进入洒满花瓣的浴桶里。
待药粉全部溶入水中,她才慢慢褪去身上那粗俗破旧的衣衫,将伤痕累累的身体完全的暴露出来。
这便是她有记忆的五年来所受的折磨,新伤加旧患,让她的身体比着她的脸还要丑陋,也难怪宫里的人都唤她丑丫头,自己确实很丑。
没入温热的药浴中,她缓缓闭上双眸,享受着冬日里难得的温暖气息……惊为天人
广阳殿
一片静谧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殿中那抹白色的身影上。
即便是略尽天下美人的一朝天子也没能从那张绝色的容颜上挪开视线。
面对众人或震惊茫然,或灼热痴迷的各异神色,清舞优雅从容的行礼之后,便静立殿中,微微垂下薄薄的眼睑,整个人如同一朵孤傲圣洁的雪莲,散发着一种夺人心魄的美丽,也蕴含着一种让人不得不尊崇的高贵。
没有人能将眼前这超凡脱俗的仙姝,与曾经那个卑贱丑陋的奴婢联系在一起,即便是与她最亲的兄长也委实惊叹了一把。
云沐歌眸光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妹妹,他一直都知道清舞相貌不俗,只是用药物掩盖了那如天山上的冰雪般洁白纯净的肤色,用炭笔丑化了那清丽如画的眉目,可三年未见,他却不知,曾经那个美丽初见雏形的小丫头,竟已蜕变成了如此风华绝代的女子。
可他也清楚的知道,如若不是为了他,清舞是绝不会将自己惊世的美貌展现人前的。
她是想要告诉御座之上的那个男人,她是有能力蛊惑帝王心,可以保西越一时风平浪静的。
只要她对西越还有利用的价值,就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伤害她的亲人。
真是讽刺,原本强大繁荣的西越国到了云天宇的手中,竟真的要用一个女人的身体来谋求安定了。
云沐歌恨,却也无能为力,正如清舞所说的,面对大权旁落,奸臣当道,他现在除了韬光养晦,什么也做不了!
林逸恒也恨,为了防止北陌故意刁难,他与云清姿的婚期提前,就在昨天晚上,他才发现自己的新婚妻子竟非完璧,那张潋滟的红唇吐出的竟是各种粗俗污秽的言语,曾经在他心中的那朵高贵娇艳的牡丹,竟只是他一个人的幻想。
而一度被自己认为是杂草般卑微的女孩,却是一朵开在冬日里的寒梅,冷艳逼人,也变得遥不可及。
而躲在帷幕后的云清姿更恨,知道今日清舞就要离开西越,尽管已嫁做人妇,她还是偷偷溜进了皇宫,想最后看一眼锦衣华服下的无盐女是怎样一副模样?
可她失望了,不仅失望,更多的却是愤怒与怨恨。
她看到了众人看清舞的眼神,其中也包括自己夫君的眼神,那种悔恨与不舍夹杂着一股她所读不懂的情绪,让她长长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里。
云清舞,不,那个贱人不配姓云,她不配!
久久的,大殿中没有一丝动静,清舞已厌倦了等待,率先开口道:“时辰已到,奴婢这便启程离宫,望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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