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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忆潇握笔的手微顿,抬眸看着她认真的小脸,慢慢吐出一句话,“你过来。”
清舞微一愣神,听话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挪步到他跟前。
欧阳忆潇长臂一抻,将她抱坐在腿上,清舞还是不太习惯他这般亲昵的举动,不安的扭了扭身子,却被他更紧的禁锢在怀里,也就放弃了挣扎,乖乖任他抱着。
似是很满意她的转变,欧阳忆潇摸索着寻到她的小手握于掌心,下颌枕在她的颈窝处,低喃的问:“你真的有把握治好烨儿的病?”
清舞身体蓦地一僵,她以为言贵妃不会告诉他这件事,现在看来,宫里怕是没有什么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见她不答,欧阳忆潇捏起她的下巴,让她面向自己,提醒道:“整个太医院都对烨儿的病束手无策,浣言脾气不好,你若无把握,朕会帮你推掉。”
“皇上会护着奴婢吗?”清舞迎上他幽深的目光,大着胆子问:“奴婢是说,若是奴婢不小心得罪了言贵妃,您会护着奴婢吗?”
欧阳忆潇不答,拉起她的右手,细细看着她漂亮的手腕,问道:“朕记得浣言赏了一只成色还不错的翠玉镯子给你,怎的不见你戴?可是不喜欢?”
“不是……”清舞赶忙辩解道:“贵妃娘娘赏的东西是极好的,但奴婢觉得它太贵重,不太适合奴婢。”
欧阳忆潇唇角微扬,浅笑道:“那朕便赏你一只适合的。”他话音刚落,清舞只觉腕上一凉,低头才发现腕间多了一只白如截肢,质地细腻的玉镯。
细看这玉镯,内蕴通透,是上好的羊脂玉,且毫无瑕疵,清舞不禁脱口而出:“白玉芙蓉镯。”
欧阳忆潇眸光一亮,“你识得它?”
清舞又好似泄了气般的摇了摇头,“只是脑子里突然闪现出这个名字,对它,还真没什么印象。”
欧阳忆潇不免又有些失望,不过也只一瞬间,便又恢复了常态,依旧笑着开口:“翡翠确实不适合你这个年纪,朕觉得你戴这只镯子正好。”
“可是,皇上……”清舞想要推辞,却在对上他的眼神时,不由缩了缩脖子,那人虽是笑着,目光却犀利无比,让人不敢多言。
再看腕上这只白玉芙蓉镯,明眼人都看得出它价值不菲,要是给言贵妃瞧见了,非剁了她的手不可!
见她又咬着自己的下唇不说话,乌黑水亮的瞳眸转个不停,不知在想些什么,欧阳忆潇轻轻勾起她的下巴,拇指摩挲着那被咬出一排牙印的唇瓣,责道:“以后不许你咬自己,否则……”他话还未说完,俊脸已欺近了她,刚要吻上那诱人的粉唇,却被清舞用手挡了个严实,“奴婢知道错了,再也不咬了。”她趁他疏于防范之时,迅速的起身,如防毒蛇猛兽一般防着他。
欧阳忆潇心里好笑,一把扯住她的袖子,将她拉了回来,飞快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得逞的笑道:“快去吧,记得早一点回来。”
清舞抚着被他偷袭的地方,脸红的点了点头,“奴婢告退。”
她刚一退出宣明殿不久,大殿的雕花木门再次被人推开又很快的关上。
欧阳忆潇眉眼未抬,沉声问道:“有结果了?”
冷玦脚步轻移,在离御案十步之遥处停下,垂眸回道:“笔迹完全一样,香囊出自同一人之手,是失传已久的穿云绣。”
“你确定?”欧阳忆潇抬头直视着冷玦冰霜般寒冽的眸子,语气里有着不加掩饰的激动欣喜之意。
冷玦面上依旧无波无澜,“无月亲自鉴别,不会有错,另外,西越那边传来消息,云沐歌似是洞悉了主子下一步的目标是南召,这两个月频频与东临国互通消息,似是有意与他们结盟。”
欧阳忆潇俊眉斜挑,诧异道:“他不是因叶梓阳的死,对东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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