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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是如此……」
聽何青青這麼一說,柳煙寒才放下心來,方才心裡的那點不痛快也消散開來。
她想若是自己獨自到賭坊來遇上這些尷尬事兒,定沒有何青青處理得這麼鎮定自若。
於是連聲誇讚:「還是何小姐懂門道,足智多謀,若是我自己真不知如何是好……」
說著還暗嘆一聲,一臉愧色:「哎呀……你是不知道方才真的是尷尬死了,我穿著這麼一身男子裝束本來就夠緊張了,生怕露出什麼破綻,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番誇讚之詞倒是讓何青青聽得心下汗顏,只能「呵呵」乾笑兩聲,假意自謙:「柳姑娘過獎了,過獎了……」
「對了,何小姐,這來賭坊的一路上有那扎須大漢跟著,不便與你詳談,我還有好多事情弄不明白。」倆人一邊在賭坊里尋人,一邊閒聊一路上的所見所聞。
柳煙寒甚是不解地問:「方才在窄巷之中,你是如何知道那趕驢車的刀疤漢子是賭坊里的人?」
說到這個刀疤漢子,何青青嗤笑一下回答:「哦!其實也沒什麼,想來哪個正經人會在冬至天裡在那麼個四面漏風的巷子裡休憩,肯定等賭客找上門的接頭人。」
「那你同那刀疤漢子是怎麼接上頭的?
我聽你和他東拉西扯地說了半天,好像一句關於賭錢、賭坊的話都沒有,他怎麼知道咱們就是想要去賭錢的賭客呢?」
「這杏崗鎮律法森嚴,對開賭坊那是明令禁止的,所以買賣不能放在明面上做,那樣就太容易被官府抓住把柄了,於是一切都轉入了地下暗箱操作,所以在那窄巷之中,我見那刀疤漢子一開始看我倆是生面孔,戒備得很,我也就不便明示,於是有意跟他用賭行里的暗語溝通,若是彼此能對上號,說明就是同道中人。」
「暗語?」柳煙寒顰了顰眉頭,仔細回憶他們當時的對話,「你是指要有一批貨物要運到南方去?」
「嗯……差不多接近了。」何青青欣然點頭:「我告訴他我有不多不少,整整三十二個貨箱要運到南方,那刀疤漢子一聽這話整個神情都不一樣了,我就知道准錯不了。」
「三十二個貨箱……賭坊……」柳煙寒正在思索這兩者之間的聯繫。
「嗨……」何青青直接提示,「這賭坊里有種耍錢的東西叫骨牌,正好三十二張,賭徒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此話一出那刀疤漢子肯定知道什麼意思,最後他還跟我要了這個數目的定金。」
一邊解釋,何青青一邊伸出巴掌,將方才在窄巷之中,那刀疤漢子做的手勢又重複了嗎一遍。
只見她先伸出一隻食指,又同時伸出食指、中指、無名指稍事停頓,最後同時伸出了大拇指和食指晃了晃。
「他做的這個手勢在賭錢行當里也指代骨牌的意思,說白了當時就是在試探我們是不是同道中人,有時候官府查得嚴,賭坊里的人精明得很,一個地方通常待不長久,狡兔三窟的伎倆更是讓官家禁賭無從下手。」
三言兩語間,何青青就將地下黑賭坊的一些慣用手段以及不為常人所知的門道說予柳煙寒聽。
「哦………原是如此。」至此柳煙寒方恍然大悟,心下感嘆這何青青看起來是個身嬌體弱的大家小姐,可不愧為賭仙后裔,於賭道上知曉的確實高於常人。
「那這些木頭牌子呢?「柳煙寒晃了晃方才一直攥在手裡的那包籌碼,「你先前用銀錢換來的這些木頭牌子有什麼門道嗎?」
見柳煙寒此刻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認真勁兒,何青青嫣然一笑,拿過她手中攥著的袋子,解開袋口從中捻出一枚木牌,攤在掌心中給她看:「諾……這小木牌在賭坊里叫籌碼,看見上面刻的這些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小圓點了嗎?」
柳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