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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经历过风雨,才看得透,摸得清,才发现自己把问题,看的太简单了。
两人相对无言,沉默半晌,毛武对着梁波嘱咐,“我大概不会拖过明天,你自己保重。还有一事,我放心不下,就是你那小厮…,。小镜子…。。,亏得他没有答应跟着我,…我…。,万一,万一你要是见到他,劝他跟个好人家,别再说什么一辈子不嫁的话了…。。。”
大半年以来,毛武每次去找镜子,都被他拿扫帚打出去,两人身份悬殊,她根本做不到只有他一个男人,而镜子屡次赌咒发誓,说宁可不嫁,也不会跟着她;其实毛武清楚,镜子心里装着她,毕竟大多数时候假装离开,她都悄悄返回去,然后就看见镜子蹲在墙角偷着哭,还骂她混蛋…。。这些事如今回忆起来,都成了割舍不掉的疼痛。
梁波点点头,将胳膊从栅栏里伸出去,在狭窄污浊的过道里,抓住毛武从对面伸出来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好,你也保重。能活一天是一天!”
……
第二天的早晨,毛武就离开了刑部北监重犯牢,后来住进来的囚犯,都是垂死颓然的状态。梁波不搭理,又过了两日,她的伤口感染的厉害,身体发烫,烧的迷迷糊糊的,就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梦见她死去的大姐,梦见父亲和黄子遥联手骂她不长心眼儿,甚至还还有一言不发的母亲,还有她的三个兄弟,他们坐在一起看她的笑话,那些场面有时候很清晰,有时候也很朦胧,让人茫然,让人恍惚。
她开始意识到,自己可能会被病痛折磨而亡,偏巧这个时候,牢头突然发了善心,亲自出面,给了她一些金疮药,连牢饭也改善了,不再是清汤石头渣子糙米,还配些肉片在上面,对她的态度也和善了许多。
梁波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浑浑噩噩,百思不得其解,给牢头挤出个笑脸儿,道,“我说大姐,这就是要送我上路了?要是上路,这饭食也不好啊!不能整点丰盛的?光给几片肉那哪儿行啊!”
“哟,这是不合口味?得嘞!回头我跟上面回个话,给你再改善改善。”牢头真诚地笑着,人畜无害。
对面从来不曾说过话的罪囚憋不住了,嚷嚷了一句,“大人,给小的也改善改善吧,这样有失公平呐!”
这一开口,一排顺过去的几个囚犯吵吵闹闹,连声附和,吃不饱,睡不好,人人都跟疯了一样,眼里头都直冒火。
“去你大爷的,”牢头大声呵斥一句,高声骂道,“死到临头还得瑟,想吃鞭子不成!有本事,你也找个当驸马的姐姐去!”
“?……。。你说什么?”梁波的脑袋被吵得嗡嗡直响,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牢头知道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干脆转过身来,嘿嘿一笑,“呃,…。您还不知道,现在外头热闹着呢,梁御医要尚安平殿下啦,您可是皇亲国戚嘞,上头说了,过两天给您换个干净点儿的地方,虽说您出不去,好歹也叫您也沾沾喜气不是?”
二姐尚安平殿下?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她坐牢不过两月,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梁波觉得很突然,不过看牢头笑得那样谄媚,也不得不说服自己:这是真的。
果然到了晚上,梁波被挪出去单独关押,她住进刑部重新修建的小牢院,地方只有巴掌大,四围仍然是丈八高墙,一间窄房,被褥床榻收拾地干干净净,边上还带着净房,这样的待遇,一般也就是皇室宗亲或者世家被特殊关照的囚犯才能享受的到。
抬头望天,视野受限制,如同井底之蛙,还是会让人有些急躁,不过眼下的条件梁波已经相当满意,人生突然的反转让她不得不去想:二姐尚了安平殿下,是不是…。为了她?如果是,那么她以后就可以,走出这里了?
梁波扭扭望天望酸了的脖子,转过头问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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