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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耳朵里‐字字清楚，抑揚頓挫。

二哥不僅書背得好，這一把嗓子也是好聽。時何弱想著。

於是他興沖沖地跑到時玉守面前，仰起小臉：&ldo;二哥，你能不能給我唱首歌。&rdo;

時玉守微愣，隨即放下手中的書，眉眼彎彎，伸出手摸了摸時何弱的發頂，語氣溫柔而縱溺：&ldo;好啊。&rdo;

在時何弱還沒有從心底里認識自己的母親時，是時玉守以溫柔的方式代替接任。

待時何弱五歲時，時啟章丟給他一封何弱水留給他的書信‐‐時何弱這才真正接觸到自己的母親，並從心底里敬重和愛她。

時慎守也對時何弱很好，只是不同的是，時慎守作為長兄有時候更帶著父親的威嚴，帶著&ldo;如父&rdo;的約束。

可時玉守不一樣，他的好帶著縱容。哪怕時何弱捅破天，他似乎也能一笑而過。

&ldo;沒事，二哥在呢。沒人敢欺負你。&rdo;這是時玉守常說的一句話。

可是這隻停留在八歲的時玉守之前。因為再後來，時玉守的一把好嗓子沒了，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時何弱不是沒有問過父親‐自己的大娘、二哥與大哥的母親是怎樣的人。他原以為能夠生出二哥與大哥這般溫潤如玉的人，那大娘也一定是個溫柔的人。

可時父給出的答案卻是讓時何弱大吃一驚的。

時父說：不，你二哥與大哥的母親是個很強勢的女人。她不服軟也不服輸，很倔強。

時何弱歪著頭還想再問：&ldo;那還有呢？&rdo;

&ldo;沒了。&rdo;時父回道，頓了頓又說：&ldo;若你還想知道別的，可以去問問你二哥或者大哥。&rdo;

為什麼要自己去問二哥和大哥？最了解他們母親的不該是父親嗎？可時何弱沒敢說出口，因為他看不懂自家父親臉上的神情。

那是與提起自己母親截然不同的表情‐平靜淡定。仿佛在說一個與自己完全沒有關係的人一樣。

可年幼的時何弱還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拉著袖子央求著問時玉守：&ldo;二哥二哥，你能給我說說大娘嗎？&rdo;

時玉守低頭看著時何弱，滿眼的驚訝：&ldo;你怎麼突然想起問我娘？&rdo;

時何弱聽得出時玉守話語裡掩藏的欣喜，用力地點了點頭，道：&ldo;因為大娘是個很厲害的人啊。我常聽說以前府里的大小事務都是大娘在管的。況且大娘又生出了大哥和二哥這樣優秀的人，我好奇嘛，所以想問問二哥你，二哥你就發發善心跟我說說唄！&rdo;

&ldo;好好好。&rdo;時玉守止住時何弱拉扯著自己衣袖不停的小手，靜了一會，方才輕輕嘆了口氣：&ldo;你是第一個除了大哥和我主動提起我娘親的人。我從未聽府上的其他人提起過我娘……包括父親也極少提起。&rdo;

這極少一詞說得客氣，其實時啟章可以算是幾乎就沒提過。就好像他時大將軍此生只娶過一個妻，從未再娶過另一個人‐九門提督王鉉之女王鳳歌。

時何弱眨了眨眼，看著面色有些惆悵的時玉守，撒了一個謊：&ldo;誰說父親不提的。父親常常在和我說起我娘親的時候，也會提起大娘說她能幹厲害。他還很感激大娘在我母親去世時，能夠操辦好我母親的喪事呢！說起這個，我也欠大娘一個人情呢！&rdo;

&ldo;真的？&rdo;時玉守抬眼看向時何弱，輕聲問道。

時何弱頭點得和小雞啄食一樣，表情嚴肅，強調道：&ldo;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