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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成安手指在膝蓋上無意識地輕點著，過了半晌，才聽他緩緩道：&ldo;讓她上來。&rdo;

王洋得令，立刻開門下了車。

李叔微微斜過身，看向後視鏡。裡面，王洋正跟舒昶說著什麼，隨後便見她看向了這邊。接著，見她搖了搖頭，似乎拒絕了王洋。王洋又苦口婆心地說了一會兒話，最終還是悻悻而返。

&ldo;向總……&rdo;王洋心裡有點虛，不敢看向成安，&ldo;舒昶說她沒什麼事，不想麻煩我們……&rdo;

向成安如此高高在上的一個人，突發善心已實屬不易，沒想到發出的善心人家根本不接。王洋只怪時運不濟，屏息等著他的怒火。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向成安不但沒有發火，而且還笑了，&ldo;如此固執，便隨她吧。&rdo;

王洋一愣，向總竟然沒有生氣？而後，再一愣，就這麼不管舒昶了？

&ldo;你倒是很關心她。&rdo;聲音似乎比剛才低沉許多。

王洋眼皮驀地一跳，忙解釋道：&ldo;上次出差她幫了我大忙，我也是想能幫她多點就幫多點，還她這個人情。&rdo;而且舒昶人也不錯，誰看到都忍不住想幫的。後面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沒敢說出口。

&ldo;既然如此，&rdo;向成安的聲音終於不復剛才那般低沉，&ldo;你便和她一起回去。&rdo;

小小正坐在沙發上看張媽織毛衣，如今機器幾乎已經代替了人工，很少再有人自己動手了。今天陳婕跟幾個太太出去逛街，張媽得閒，正好可以為小小織一雙襪子。

小小將手裡的毛線球又拉開一些，&ldo;媽，以前你也為爸織過襪子嗎？&rdo;

小小對她爸並沒有什麼印象，因為在她一個多月的時候，她爸便由一場車禍帶走了性命。

張媽聞言道：&ldo;那時候家裡窮，哪裡買得了新衣服！所以啊，我不但給你爸織了襪子，衣服、褲子、帽子、圍巾，他身上哪樣我都為他織過！&rdo;

小小爸走了之後，張媽為了生活，將小小留在鄉下讓外婆撫養。自己則孤身一人來到a市，於是進了向家，一干就是四十多年。

&ldo;媽，&rdo;小小突然笑得意味深長，&ldo;你覺得大少爺和二少爺，誰比較帥啊？&rdo;

&ldo;我這一個老婆子覺得帥有什麼用？&rdo;張媽停下手中的活，看向她道，&ldo;倒是你，也老大不小了，什麼時候交個男朋友？&rdo;

一說到這兒，小小便蔫了幾分，&ldo;急什麼，小舒舒比我大一歲，她都還沒有男朋友呢！&rdo;

正說著，便見向成安走了進來。

小小嚇得立刻站了起來，她明明沒聽到汽車的聲音啊！

&ldo;大少爺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了？小舒出去了，讓小小先伺候你吧？&rdo;張媽不知比小小鎮定了多少倍。

向成安看了一眼張媽，&ldo;我今天誰都不用。&rdo;

&ldo;好的，大少爺，等小舒回來，我會親自告訴她。&rdo;張媽低眉答道。

等向成安上了樓後，小小開心地對張媽擠了擠眼睛，道：&ldo;正好小舒舒可以休息一下，要不然她還不知道多難受呢！&rdo;

李媽熬了雞湯，讓舒昶和小小拿去發給大家。小周對舒昶的心思眾人皆知，所以小小為了成人之美，說自己怎麼也不去給小周送。無奈之下，舒昶只好把雞湯拿去了門衛室。本以為又要被小周拉上說一會兒話，但沒想到門衛室里多了一個女子，正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