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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李弦冷冷道,“然此次那孽子太不像话,竟对朕兵刃相向。朕绝不姑息!”狠狠一拍桌子,将一屋的太监宫女吓得立刻跪下,瞬间鸦雀无声。
良久,纪司堂才缓缓道:“皇上,纪家一门忠烈,为李氏王朝鞠躬尽瘁。此次太子闯下那般弥天大祸,微臣不想为太子辩解什么。只是想要请求皇上,无论如何,看在父子之情的份上,看在老臣的面上,能否饶了他一命?微臣已经失去了女儿,不想再失去这个外孙了……”说着便再度跪了下去,叩首顿地。
“右丞相,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曾任刑部尚书,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太子此举,不仅仅是对父亲以下犯上,还是对我中原一国之君万分不敬。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此举都能宽恕,那我朝廷的威严何在?皇上的威严何在?!”左相忍不住愤愤道。
李弦眯起眸子:“右相起来说话。”
“皇上,若您不答应老臣,老臣便长跪不起……”纪司堂一丝起伏都没有的嗓音淡淡道,“我纪家三代忠良。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先皇的份上,就请皇上对太子手下留情罢……”
李弦闻言怒不可遏:“右丞相,你竟然敢拿先皇来压朕?!你好大的胆子!”
一旁的左相闻言窃笑不已。谁都知道当今皇上身为皇子之时乃是最不受宠的一个,对先皇亦是有说不出的恨意。而今日向来沉着的纪司堂竟如此大意搬出了先皇……恐怕此次太子必死无疑,而纪家,也会一并陨落!
纪司堂依旧跪在原地,既未因皇帝的怒气而心惊胆战,亦不曾发怒,乃是用相同的语调沉静道:“微臣明白,纪家有微臣与小儿,还有太子在朝中做后盾,早有人说纪家外戚专权,有心以下犯上。此次太子之举,亦给了有些人诽谤纪家的好时机。不管皇上信与不信……”纪司堂自怀中掏出一块玄铁所制令牌,双手奉上,“小儿愿卸任大将军之职,将六十万大军的兵符交予皇上,以示我纪家的忠心。恳请皇上看在这兵符的份上,饶太子一命!”
李弦闻言大惊——纪景秋掌管北部边疆六十万大军已有十年之久。这十年之中,他亦无时无刻不在想该如何将那兵符收回手中。却屡次因纪家在朝中的势力的强烈反对而失败。而今日,纪司堂竟将这兵符交了出来?!
一旁的凌霄未见状忙将那兵符接过来,递到李弦手中。没人发觉他与纪司堂互看了一眼,双方眸中均是旁人不易察觉的紧张。
李弦接过兵符,沉声道:“右相,你可想清楚了?以纪家此时的权利来换取那逆子的一条命,可值得?”
纪司堂点点头:“是。微臣明白。不过微臣亦有一个条件。”
“说。”
纪司堂又自怀中掏出一个册子,交予凌霄未。李弦示意,霄未便翻开册子看了,脸色渐渐凝重:“皇上,这……”
“是何物?”
霄未将册子递予李弦,李弦翻看了许久,终于阖上册子,许久无言,终于摆了摆手,“罢了,朕答应你便是。跪安罢。”
纪司堂倏地抬头:“皇上的意思是不会要太子的命了?!”
李弦沉着脸道:“他已经不是太子了。”说着便对一旁的大太监道,“拟召,即日起,废黜太子李殷,将其贬为庶民,流放,永世不得进京!”语毕转向左丞相,冷冷道,“至于左相,看看这个罢。”说着便将那册子扔到左相脚下。
左相满心疑惑,却被李弦的态度弄得战战兢兢,遂哆哆嗦嗦将那册子拾起来看。越看越是汗如雨下,不出片刻,后背便全部汗湿了……那册子,赫然便是北堂羽臻所收集的关于左相为官十数年以来的所有罪证,足以令他乌纱不保,人头落地!
“皇……皇上……臣冤枉啊!皇上,您可要替臣做主啊!”左相跪倒在地,颤声道。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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