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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皖看他:「這麼晚了他會不會」
江起雲已經把電話撥通, 鈴聲響了很久對面才接起來,他親愛的經紀人聲音古怪:「餵嗯老闆, 嘶有,有事麼?」
江起云:「我在山你幹嘛呢?」
「老闆,半夜了。」
「」
「我嗯,夜生活。」
「」
江起雲默默掛了電話。
歸皖瞅過來:「怎麼了?他幹嘛呢?」
江起雲原本只是撞破員工夜生活覺得尷尬,這會兒看兩眼歸皖, 不知怎麼,耳朵都紅起來, 他含糊不清的解釋:「他在忙。」
歸皖「哦」了聲縮回腦袋, 沒多想。
江起雲繼續翻通訊錄,給助理小賴打了個電話,打了兩次, 沒人接,他皺皺眉, 看時間猜測這人可能跑去蹦迪了。
歸皖看他的臉色, 瞭然:「沒打通?」
江起雲無奈點頭, 鬆開手, 自己一個人下車看兩眼周圍環境, 再拉開車門, 一條胳膊搭在車窗架上探頭詢問:「今晚可能要在這睡一宿, 行麼?」
歸皖膽子大,在國外露營多了,沒覺出哪不行,聽他說完甚至有些興奮,亮著眼睛點了點頭。
江起雲好笑:「這麼興奮?」
歸皖說:「當露營。」
山頂露重,夏夜涼爽,兩個人穿的都不多,歸皖極具浪漫氣息的要出去看星星看月亮,被江起雲毫不留情的拖回后座。她不死心,在他懷裡鬧著要出去,說人生難得會碰到這種上山車沒油的倒霉事,不看看太可惜了。
江起雲死板:「凍感冒更可惜。」
「我不能感冒。」
「能。」
「不能,我就出去一會兒。」
「」江起雲被小姑娘磨得沒法,心裡頭好笑,琢磨了下,刻意湊近她耳邊低聲說:「要出去可以,我把我身上這衣服脫給你穿。」
「」
「你想好了,我身上可就這一件短袖,脫了就穿嗎?」
歸皖漲紅臉,不準備理他,結果下一秒環著自己的手臂一松,江起雲雙手交叉握住衣服下擺,作勢要脫,歸皖這下急了,「嗖」地一下扭身摁住他,「別,我不穿,你別脫」她目光瞥見對方臉上不懷好意的笑,意識到自己是被人調戲,鬆了手,紅著臉罵:「變態!」
「喜歡你才變態。」兩個人坐在車后座,江起雲自己靠邊坐,把歸皖的腦袋摁在自己大腿上枕著,儘量讓她躺著,低聲哄:「這幾天變天,基地里已經有幾個感冒的,你別頂風作案,非趕在這時候出門吹風。」
歸皖不說話,拍他一巴掌。
江起雲勾起嘴角,手順小孩頭髮,長發繞指,他心都軟了一塊,「早點睡,明天我叫於國慶來,睡不好坐車難受。」
他說完摁滅車燈,一手護著膝上人,一手拄著腦袋靠上窗,也閉上眼,沒多久昏昏睡去。
第二天早上先醒的人是歸皖,她枕在江起雲腿上,一覺醒來,脖子發酸。
摟著自己的人還在睡,她不敢大動,輕輕挪開他的手臂,直起身來扭扭脖子,又粘粘糊糊地枕到江起雲肩頭去看他。
可真好看——歸皖痴迷,這張臉,她這段時間每天都能看到,近的遠的,笑的怒的,一天看幾個小時,到現在這麼一個相擁而眠後的清晨,還是覺得驚艷。
她看不膩似的,上上下下打量著自己男朋友的臉,最後目光被男人覆著眼睛的長睫毛吸引——又長又密,分布成完美的扇形,在男人狹長的眼下打出一層陰影。
歸皖看著看著,鬼迷心竅似的伸手,偷偷摸摸地去薅他睫毛——她屏住呼吸,食指和拇指小心翼翼的拽住最邊上的一條小睫毛,捏緊,往下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