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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妙儀冷冰冰:「怎麼沒事?他不問緣由就讓那隻鷹過來欺負人,定要給我們一個說法——」
那邊被兩個好友攔著、低頭出神的原霽聽到了關妙儀的聲音,抬眸看去,慢悠悠抱臂笑:「家裡來了客人呀,客人倒管主人要說法,真稀奇……」
關幼萱見堂姐眼眸更冷,當即抓住自己的手腕嚷痛。關妙儀向她看來,那個和她夢中少年將軍一模一樣的少年郎也一滯,向她望來。關幼萱心中亂糟糟,她低聲對堂姐說:「姐姐我手疼……」
關妙儀心疼:「我們找醫工去……手被鷹抓到了麼?」
關幼萱胡亂應著,只求趕緊哄走姐姐。其實她身上沒有傷,原霽雖然粗魯,卻除了摔痛了她的背,沒有讓她發生一點意外。關幼萱一邊被姐姐扯走,一邊回頭,幾分迷離地看向身後人。
睫毛像女郎一樣長翹,原霽眼睛烏光閃閃,與她四目相對。
關幼萱腮畔一燙,收回了視線。
李泗和趙江河在原霽耳邊說著他衝動了。
李泗還好,趙江河一路唉聲嘆氣:「你還沒弄清楚狀況,就去找小淑女算帳……那可是你二哥的小姨子!以後和你不也是一家人麼?你這樣,你二哥多為難!」
趙江河觀察原霽的臉色:「你二哥知道今天發生的事,必然又要罰你了!」
原霽淡漠:「我沒錯。」
李泗一張小白臉,此時也露出為難的神情:「可是你確實欺負人家小女郎了呀,『十步』都要啄人家的眼睛……」
原霽懶得跟他們解釋,說「十步」的行為在自己控制範圍內,如果不是他們和關妙儀大喊大叫,關幼萱不躲,「十步」也不會弄錯……李泗還在說:「要不,你主動跟你二哥先認錯吧?」
原霽不耐煩:「認什麼錯?不是我被人賴了一個未婚妻麼?我還沒找姓關的算帳呢!」
趙江河頓時陰陽怪氣,聲音抬高:「什麼?你還沒找?剛才的不是麼?你還要算帳啊——你瘋了,你完了!你二哥要揍你的……」
說話間,他們三人已經相跟著到了原霽的屋舍前。兩個好友要跟著原霽踏進他的房舍,不想原霽回頭,就把門當著他們的面關上了。
原霽側臂拄在門內:「打了勝仗,我要休養生息,有什麼事明兒再說,二位請便,恕不遠送。」
李泗和趙江河無言,二人對望一眼,只好先走,一路搖頭嘆氣:「就他這臭爛脾氣,估計明天一頓打是少不了的了……」
原霽並不在乎他們怎麼想自己。
他洗浴了一番,洗去了一身風沙,才舒服一些。他出去給大鷹餵了點兒吃的,想到了方才那個關家女郎,他遲疑一下,還是決定等明天再說,他又沒錯。
誰讓她先造謠?
等明兒她道歉了,他再道歉。
懷著這樣的心情,原霽早早上榻睡覺。他明日還要見二哥,匯報自己出門這幾天打探到的敵情,他並沒有太多心思去想那個小女郎的事。常年的軍旅生涯,讓原霽沾枕就眠。
陷入睡夢前,原霽不曾想到,他會在夢中見到白日那個差點被啄瞎眼睛的小淑女。
他夢到天亮了,他踏步進入大堂,正看到關幼萱姊妹與自己的二哥站在一處。原讓招呼了一聲,關幼萱回頭,看到走來的原霽。
關幼萱露出笑容,打招呼:「你便是原小將軍麼?」
原霽如同外人一般佇立在自己的夢中世界,茫然地看著另一個「他」,如何對那個叫關幼萱的小女郎獻殷勤——
在夢中,關幼萱依然是陪她姐姐來涼州的。
原霽打仗回來,在堂中見了她一面。當日,二堂哥在自己耳邊的囑咐都如耳旁風,涼州原小霸王的眼中,只看得到那個跟在她堂姐身後、嬌嬌俏俏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