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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木措幼年時,整片西域被涼州原家統治的時期,木措不想再看到了!
他父王費力從北西域群神殿中,辛苦地找到那種有毒的花,專門拿來對付涼州人。為了對付涼州軍,每次開花之時,漠狄人同樣要死那麼多……老漠狄王好不容易為漠狄拼下的江山,木措怎能斷送?
木措當機立斷,漠狄軍從涼州戰場上撤走一半。漠狄軍人少了一半,幽州軍壓力增加。幽州軍的統帥震怒之時,便聽涼州軍再次攻下。少了同盟者,幽州軍壓力重重。
涼州鐵騎,橫掃戰場!
幽州軍節節潰敗,只因并州和涼州都非其主戰場,而今長安消息一日比一日差……漠狄軍撤退,幽州軍開始考慮投降了。
花了兩年精力,讓漠狄王族信任自己的丁野,在操辦過不勒將軍長子的婚事後,又牽著駱駝、羊羔、寶馬來到了戰場上,做起了軍糧生意。
丁野為漠狄軍帶來的糧食,輾轉從西域運來,西域的糧食又產自涼州……輾轉一番後,漠狄軍吃上了和涼州人差不多的顆粒飽滿的糧食。
漠狄軍願意和丁野做生意。
丁野憑著自己的厚臉皮,在軍中撈到了每天給大王的軍馬餵糧草的好活計。束遠得手的消息傳來後,那一日的清晨,木措拔營要回返王都。
丁野在軍中待了兩個月,最後一天,他才在馬料里下了藥。
按照原霽和束遠的建議,丁野隨軍拔營,半途上就帶著自己的夥計偷偷逃跑。他們玩命地逃向西域,頭也不回。不管身後兵會不會追來,丁野都不會停下一步。
丁野的人逃走了,並未引起木措的注意。漠狄人戰場上驍勇,戰場外,卻也有不少奸猾之人。如丁野這樣的老油條,在木措看來,這種人早跟著大魏人學壞了。若非對方運來的糧食確實比木措備下的好,木措絕不會用這樣的人。
木措如今最關心的,就是王都中的「噬魂花」如何了。
傍晚的時候,木措座下的馬上吐下瀉。木措下馬,讓其他部下先行,他換了一匹馬。中途,當第二匹馬再次吐瀉後,木措下了馬,握緊彎刀,意識到了危險。
他和十幾個部下背對背立在凜夜樹林間,草木簌簌聲,幽幽若鬼泣。木措忽有所感地抬頭,看到稀疏的樹木高聳枝頭,有兩道人影立在那裡。木措認不得另一個人,但是月亮升起來的時候,光落在其中一人身上。
斗篷被風吹開,那人的面容露了出來。
木措手中刀當即握緊:「原霽!」
他全身肌肉繃起,全身心地開始探查四周情況:原霽沒死!是否還有別的人藏在樹林中。
原霽抽出了刀,雪白的光照耀他幽暗的眼睛。明月樹林間,清光冷徹,他從高處昂然跳下,向木措殺去:「你早該知道,我與你見面的第一刻,你便將死於我刀下——」
木措絲毫不怯,他身後的將士們迎上時,被束遠掠下阻攔。木措的刀,直直指著的人,一直是原霽。寒夜中的戰鬥,將二人多年的宿仇點燃,冷光照著二人的眼,木措冷笑,用大魏話說道:
「狼崽子!是你將死於我刀下!」
三月之夜,關幼萱伏身趴在靠著窗的案頭上,窗子被「十步」啄開,一陣風起,案上的宣紙輕輕被風吹落。
「十步」正要跳入屋中,被束翼的手攢住,抱在了懷裡。
束翼低聲:「噓,不要吵醒夫人。你想去哪裡?」
「十步」自由自在,自從原霽不在後,「十步」沒有了主人,整日和「不留行」玩耍。再加上戰局沒那麼嚴重,「十步」吸食了「噬魂花」後虛弱了一段時間,束翼就放它四處玩了。
這一日的晚上,束翼已經一整日沒有見到這隻鷹。這隻鷹半夜偷偷摸摸溜進來,被束翼握住了尖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