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第1/2 页)
木質樓梯發出「咚咚咚」的腳步聲,王掌柜走到二樓就止了步,並示意她繼續往上。明知意內心忐忑地來到了三樓,入眼便是從未見過的奢華內飾。
然而裝飾再華貴,最令人無法忽視的,是靠在窗邊的年輕男子,正坐在那裡欣賞不遠處的風景。從側面看,他頭戴玉冠,身著玄色雲紋錦袍,銀灰色腰封上掛著一枚質地上乘的純白羊脂玉佩,這身裝束算不得多華麗,卻難掩男子通身的矜貴清冷氣質。
只此一人在這,想來,這便是那位邀她上來的貴客了。
可是,怎麼是個男子?
明知意本就緊張,見是一位男子更加不安,在樓梯口躊躇不敢往前,心中不知如何是好。
雖然窗外熱鬧,但晏行墨還是感應到了人已上來,便緩緩轉過頭,一雙深邃銳眼直直看向入口處的少女。
感受到男子看過來的灼熱目光,明知意本來還驚訝於眼前男子不俗的氣派,連忙低下頭,絲毫不敢與他對視。
她心裡確定自己從未見過此人,不然如此貴氣逼人的男子,她怎會沒有印象。
可是,這樣的男子叫她上來,會有什麼事呢。
站了一會見對方沒有反應,這麼拖著也不是辦法,而對方來歷定不凡,明知意只好硬著頭皮往前走,福了下身,聲音不自覺有些顫意,「民女見過這位公子,敢問公子,不知有何事喚民女上來。」
晏行墨定定看著行了禮依舊不敢抬頭的少女,柔柔糯糯的聲音果然也和記憶中一樣。只不過,以往的她是那般明眸璀璨,何時如眼前這樣,擔驚受怕得像只要瑟瑟發抖的小兔子。
「你怕我?」男子嗓音低沉又有磁性,像是釀酒多年的醇厚美酒,平靜中卻透出一種不容小覷的渾厚氣勢。
「沒有,民女只是生性膽小,突然受邀惶恐罷了。」
「倒是我唐突了,請坐。」
忍住內心的怯意,明知意謝過了男子,這才起身緩緩走到茶座對面坐下。坐下來之後頓時感到局促不安,隨後抵不過心裡的好奇,終於鼓足勇氣抬起頭,看向了坐在對面的男子。
眼前的男子五官端正得如同用尺量雕刻般,鳳眸深邃,鼻樑高挺,下頜線清晰又分明,竟是俊美得很,只是過於不苟言笑,讓人心生畏懼。
落座之後,見對方不開口,明知意壯著膽子再問一次,「不知公子喚民女,是因何事。」
「你可認得在下?」
突然冒出這句話,明知意有些愣住了。
無論如何,她絞盡腦汁印象里依舊查無此人,只好如實回答,「民女自小不在京城住,這才剛回,很確定從未見過公子。」
晏行墨自始至終瞧著對方不放,似乎也在斟酌她話里的真實性,明知意扛不住這樣的目光,再次低下頭,坐立不安。
許久,晏行墨終於收回了目光。
「看來是在下認錯人了。」
一句輕飄飄的話,立馬讓她懸著的心落下。
原來只是認錯了人,明知意心裡明顯鬆了一口氣,這樣的場合她無法應付得過來。正想提出告辭時,又聽對面的男子道,「此番是在下叨擾了,還請姑娘收下這枚玉佩,當做是在下錯認之禮。」說著扯下腰間那枚白玉,遞給了對面錯愕的明知意。
看著這質地上乘的白玉,明知意嚇了一跳,連忙拒絕,這本來只是無關緊要的小事,豈能拿別人這麼貴重的東西。
「姑娘可是嫌棄這玉佩。」似乎是有些惱怒。
明知意急得連忙擺手,「沒有沒有,如此貴重的玉佩,民女怎會嫌棄。」
「那就請姑娘收下。」這是不容拒絕的語氣了。
明知意只好顫抖地接了過來。
回府時,主僕二人坐的是王掌柜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