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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我的話刺激到她，她劇烈地掙紮起來，保養得宜的指甲划過我臉頰，她似乎哭了，虛弱地辯解：&ldo;不是的，我沒有利用她們，我愛她們……&rdo;

&ldo;那你為什麼不阻止她們！&rdo;我不給她辯解的機會：&ldo;葉嵐子為了你和周勛同床異夢！你阻止過她嗎？葉素素才十六歲，她要嫁的人你見過嗎？你知道鄭敖睡過的人超過一百個嗎！她連戀愛都沒談過，就要嫁給這樣一個人！你阻止過她嗎？你默許了！因為這對你有好處，不是嗎！&rdo;

&ldo;不是！&rdo;她尖叫著反駁：&ldo;不是的！她們嫁的都是好人，是好歸宿！&rdo;

&ldo;和你老公一樣的歸宿嗎！&rdo;我大聲吼道：&ldo;然後二十年後，她們變成另外一個你！她們的女兒再為了她們出賣自己嗎！&rdo;

這句話似乎擊潰了她，她不再說話，而是捂著臉哭泣起來，我沒辦法再凶下去，站在床邊看著她。

&ldo;你還在留戀什麼？&rdo;我低聲問她：&ldo;葉家不會是你的，以後總會落入那個私生子手裡。你老公對你沒有感情，唯一愛你的兩個女兒，你要看著她們毀掉嗎？&rdo;

她哭得崩潰，肩膀發著抖，顫抖著搖頭。

我看著她，這樣瘦，這樣可憐，她大概是在生著病，哭得咳起來。

我剛剛用來指責她的那些話，其實很多都不是她的本意，我知道‐‐她只是一個柔弱的，無害的女人，她活在一場美夢裡，在那個美夢裡，她有幸福的家庭，她的丈夫和她相敬如賓，兩個女兒都找到了好歸宿，沒有兇悍的小三來奪走她的位置，沒有私生子要擠進這個家庭……

只是，她的美夢，她的幸福的紅毯，是葉嵐子和葉素素用自己的人生和夢想鋪成的。她踩著她女兒的未來，怎麼能哭得這樣無辜？

我覺得很疲倦，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她仍然在哭，不知道聽進去多少。

&ldo;我小的時候，沒有母親，&rdo;我輕聲說：&ldo;所以我常幻想母親應該是什麼樣子的。在我心目中，媽媽母親是很強大的，很溫柔又很堅強，讓人感覺很溫暖，很安全。&rdo;

母親應該是教會子女陽光向上的那些東西，教會他們嚮往健康的人生、美好的愛情和家庭的人。

她哭著，然後抬起頭來看著我。

這樣柔弱，這樣無辜。

&ldo;那我應該如何做？&rdo;

我伸手扶著她的肩膀。

&ldo;我無法告訴你怎麼做，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做人的道理，如果你失去了判斷力，至少可以遵守這句話。&rdo;我告訴她：&ldo;對你好的人，你一定也要對他好。而傷害你的人，就算玉石俱焚，你也不能讓他們從你身上汲取溫暖，因為他們該下地獄。你的女兒願意付出自己的一生，來給你造一場美夢。你是不是能稍微勇敢一點，還給她們一個不那麼糟糕的未來呢？&rdo;

她們是那麼好的人。葉嵐子蕙質蘭心，卻有著男人都沒有的傲骨和擔當。葉素素對自己所有的朋友都坦蕩真誠，卻還沒來得及談一場乾乾淨淨的戀愛……

如果你帶她們離開，也許沒有現在那麼富有奢侈，但以你的家世，總不會過得太差。不要委曲求全，不要家庭美滿的假象，只要離開這個泥潭。葉嵐子也許已成定局，但葉素素，她還有無數的可能。

但這些，我沒辦法一樣一樣都教給她。

如果她有這個心，她自己會想到，如果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