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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唷,怎麼?不服啊?&rdo;他用力把傘抽回去,我死死抓住,沉默地看著他,他大概是對我的眼神有點發惱:&ldo;說你怎麼了,兔兒爺還有脾氣?&rdo;
&ldo;你跟他較什麼勁。&rdo;開車的黑衣人淡淡地勸了一句。
皮衣青年沒聽進去,仍然在跟我爭奪那把傘,我看準他身體傾斜的時候,放開了手。他整個人往後摔了過去,磕在了汽車的中控台上。
&ldo;關家真是氣數已盡。&rdo;我冷冷地說:&ldo;找你們這兩個廢物來,關映也是瘋了。&rdo;
開車的黑衣人還沒說話,那個皮衣青年已經暴怒地跳起來,狠狠抓住我的衣領,往座位上一摔,儘管我努力閃避,額角也磕在了座椅上,眼前一陣金星直冒。
&ldo;別打了。&rdo;開車的黑衣人態度仍然十分淡定:&ldo;等會出了城,你想怎麼打都隨便,現在給我安分點。&rdo;
皮衣青年大概也感覺車上不好施展,不甘地坐了回去,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朝我吐了口唾沫。
我的額角流血了,整個人摔在車廂地板上,這輛車並不算新了,車廂地上都上都是灰,我裝作坐在地上,伸手在地上摸,摸到一截東西,沉甸甸的,大概是鐵,表面都是鏽,我不敢看,小心地藏到外套口袋裡。我身上穿的仍然是離開葉家時的那套葉素素的男款外套,當時時間緊,我隨便找了套寬鬆大衣就穿了。
前座的兩個人沒再說話,但我仍然裝成被打了之後虛弱的樣子,靠著前座的座椅靠背坐在地上。
我沒猜錯,這兩個人是關映的人,而且很可能是關家的人。
黑衣人是指揮者,他對皮衣青年打我毫不在乎,只能說明他們沒有讓我活下去的意思‐‐但凡關映還有一點讓我活著的想法,他們就不敢這樣對我,他們這些上位者都講究凡事留一線。只有對快死的人,才能肆意打罵,不擔心有天他東山再起,記恨報復。
抓我的人是關映,我並不驚訝。與虎謀皮,這是意料之中的結局。只是我想不到關映會這樣狠,我原本預計她最多不過關著我,拿來威脅鄭敖。只是仔細想想,她這樣做也不奇怪。
她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等不到鄭敖的小孩長大到奪權的那天了,她只能儘快動手。但是就算拿我來威脅鄭敖,再加上手上還有一個小孩,她勝算也並不大,最多不過五五分。如果她關著我,要提防我逃跑尚且不說,要是最後事敗,我和孩子又落回鄭敖手裡,皆大歡喜,她一無所有。
不如現在就殺了我,成了,反正也不需要我了,她手上也不多這一條人命。輸了,也足以讓我的死成為鄭敖王座上的一根刺,讓他在得到一切的那天,失去一點東西,在他的春風得意上添一點陰霾。
而且對外的時候,她仍然可以宣稱我仍然活著,仍然在她手裡,反正要照片要視頻她都有,沒人知道我死了。到時候,也許連李家都會投鼠忌器。
時間似乎是下午了,窗外面的建築漸漸變矮,變平,我們似乎是在往郊外走,也是,畢竟是在城市裡,殺人的地方可不好選。
陽光照進來,這麼亮,這麼好,那個小孩仍然在安靜地看著我,它的臉被籠罩在陰影里,它有我熟悉的輪廓,熟悉的眼睛,隱約看得出某個人的影子。
我忍不住伸出手來,碰了碰它的手,蜷起來像個小包子一樣的手。
它躲了一下。
它的手臂上,像蓮藕一樣的手臂上,有幾個還沒褪色的印子,似乎是掐出來的,重的地方甚至有點青,我不敢碰,只是靜靜看著。
它大概也知道我不會打它,也安靜地看著我。
大概是因為有這個小傢伙的緣故,到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