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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賤招又怎樣?&rdo;羅熙反問他:&ldo;我喜歡許朗,用什麼招數都好,只要能接近他。要不是你自己作死,哪裡會給我機會。&rdo;
鄭敖沒有說話,格開他手掌,一拳揮了過去,羅熙來不及防守,只能硬挨了這一拳,手腕一攤,格開鄭敖手臂,一掌重重地推在他胸口,鄭敖悶哼一聲,感覺肋骨都要斷了。
兩人各自退開,羅熙吐了一口血沫,擦了擦嘴角,看著鄭敖。
&ldo;你以為你自己很高貴嗎!你不過是運氣好一點,早點遇上了許朗而已!那又怎樣,不是被你自己浪費了。&rdo;他的眼神兇狠得像狼,仿佛有什麼埋在骨子裡的東西已經涌了出來,熊熊燃燒:&ldo;那就給我啊!你不想要,不珍惜,你這樣作踐他,那就讓給我啊!我能讓他生活得比跟你在一起快樂一百倍,你把他逼走了,逼死了,現在又裝成這副樣子,想查出他的行蹤!我們倆到底是誰在犯賤!&rdo;
鄭敖竟然一時想不到應答的話。
羅熙狠狠抹去了仍然在不斷湧出來的血,他嘴角破了一口子,但他毫不在意。
&ldo;你想要高速路上的錄像是吧?&rdo;他看著鄭敖,眼裡的狠勁尚未褪去,嘴角已經帶上了鄙視的冷笑:&ldo;你去死吧!鄭敖,死了我就燒給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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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敖走出了偏廳。
羅熙已經走了,管家大概是去送客人了,迴廊上空無一人,他感覺血液里仍然熱得像要燒起來,但卻不是因為剛才打的那場架。
他抬起手,停頓了一下,像要控制住自己一樣,用力抓住了迴廊的欄杆,白色的玫瑰花一直開到裡面來,柔軟的花朵垂在他手背上,他手背上青筋畢露。
下一秒他揮起拳頭,狠狠砸在了廊柱上。
木頭裂開來,他的手骨像要斷了。
但這樣,仍然無法宣洩他心中那種快要把自己燒成灰的憤怒,哪怕一絲。
羅熙的話仍然在他腦中一遍遍迴響,像烏雲里的驚雷,一次次劈在他的心上。
他小的時候看他父親做事,諸多不解,李祝融的處事方式是嚴懲失誤的下屬,零原諒,相比之下他父親簡直算得上慈祥。他心裡是更偏向於李家的方式,鄭野狐卻教他:&ldo;這有什麼可氣的,是別人犯了錯。&rdo;
他一直不懂。
今天才明白,這世上最讓人憤怒的,就是搞砸整件事情的人其實是自己。
無人可責怪,只有你自己。
這對自詡聰明的鄭家人來說,實在是最諷刺的結果。
不知道過了多久,鄭敖抬起頭來。
迴廊盡頭站著一個女孩子,不高,最近也瘦了,背著一個棕色的書包,穿著短裙和校服襯衫,平淡五官。
王嫻朝他走了過來。
關映被軟禁在後院,常來看的就只有她而已,關家人都不知道去了哪裡。想想也是,一個雖然幫了自己但是滿心怨毒喜怒無常的老太太,又有什麼好看的呢?
鄭敖向來和她沒有什麼接觸,但也沒有走開。記得當初他還因為她的事跟許朗鬧過,最後下場十分狼狽。那時候他在準備訂婚儀式,心裡也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對,所以越發看不得許朗和別人關係好,怕他對比之下越發覺得自己是個混蛋。
那時候他還不知道,會讓他失去許朗的人,從來不是羅熙或者王嫻,而是他自己。
如今萬事皆休,當初那麼狼狽的場景,現在也成了珍貴的回憶,午夜夢回,拿出來一遍遍地嚼。
&ldo;我想起了一件事,想要跟你說一下,&rdo;王嫻不是開朗性格,語氣卻很淡定,看著鄭敖眼睛:&ldo;我想,許朗大概是帶著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