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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我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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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能吃完那頓飯。
我站在走廊盡頭的魚缸旁邊,給鄭敖打了個電話。
響了四聲,電話才被接起來。
&ldo;怎麼了?小朗?&rdo;他在那邊問。
我沒辦法忽略他呼吸的急促。
&ldo;沒事,我就是跟你說一聲,我還有點事,先回去了。&rdo;
&ldo;哦,好。要我送你嗎?&rdo;
&ldo;不用。&rdo;
我站在這座大廈外置式的電梯裡,隔著透明的鋼化玻璃,看著這個城市,電梯一層層下降,萬家燈火,燦爛輝煌。
可惜這裡面沒有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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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他只喜歡女孩子。
原來他不是不喜歡男孩子,只是不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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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蘇律師嗎?&rdo;
&ldo;是我。&rdo;
&ldo;後天的出差,我準備好了。&rdo;
&ldo;你不是說有家人需要照顧?&rdo;
&ldo;他……已經有人替我照顧了。&rdo;
☆、冰川
這次出差,是去做一個經濟案件的取證,上一周光是要資料就打了無數電話,還收了三趟快遞,最終蘇律師對那邊的智商有了一定了解,於是決定親自過去當事人的任職地看一看。
蘇律師行事向來簡潔有力,出發前一天手上一個案子剛好結案,我加班到零點,走的時候他房間燈還是亮的。第二天凌晨六點他打來電話:&ldo;準備好沒有,我過去接你。&rdo;
還好我提前一天整理好了行李,也勉強趕在他來之前把自己收拾停當,才不至於讓蘇律師在我樓下等我。
彼時天才微微亮,因為睡眠不足,我整個人都有點遲鈍,好在蘇律師還是一貫地冷硬清醒,穿著西裝,扣子解開了,露出裡面耀眼的白襯衫,連墨黑頭髮也一絲不苟。蘇律師這次開的是一輛銀色的寶馬,內飾色調也冷,他坐在駕駛座上,簡直是一座俊美的雕塑。
&ldo;早。&rdo;
&ldo;蘇律師早。&rdo;我慢悠悠地拖著行李箱繞到後備箱,把行李放進去,用力拍了拍自己臉頰,讓自己清醒點,然後繞到副駕駛座,他已經把車門打開了。
我坐在副駕駛座上,蘇律師暫時沒有開車,車廂里一片沉默,我想著要不要找個話題,來緩解一下氣氛。
&ldo;安全帶。&rdo;蘇律師終於忍不住提醒道。
&ldo;哦哦,好。&rdo;我臉上一燒,連忙把安全帶拉下來,誰知道越急越出錯,用上了吃奶的力都拉不下來。又怕他發現異常,只能暗自用勁。
蘇律師側過頭來,看著我。
被他那雙不帶一點情緒的墨黑眼睛一看,我手心都開始出汗了。
&ldo;你拉錯了。&rdo;他說。
我連忙答應,其實還是沒找到錯在哪裡。
他看我還是沒有進展,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傾身過來。
&ldo;我來弄吧。&rdo;
&ldo;哦,好。&rdo;我正要收回手,他已經側身過來,我只好舉高雙手,後背貼緊座椅靠背,努力把自己占的空間縮小,好讓蘇律師能夠專心弄安全帶。
這是我進事務所半年多以來,離蘇律師最近的一次。
距離太近,我可以看到他那像刀裁出一樣的襯衫領口,像石雕一樣白且毫無瑕疵的臉部皮膚,架著銀邊眼鏡的高挺鼻樑,和鏡片後面,狹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