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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ldo;我終於知道你的行李箱為什麼這麼重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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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北京的時候，我和蘇律師之間的氣氛好了一些，而且我在面對他的時候也不那麼緊張了。

因為回來的時候正好是晚上，交通擁堵，蘇律師開著車把我送回了我家，他說我可以在路上睡一下。結果我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我家樓下了，蘇律師把資料放在方向盤上看，正在等我醒過來。

&ldo;不好意思。&rdo;我連忙坐正了：&ldo;我不知道會睡那麼久的。&rdo;

&ldo;沒關係。&rdo;蘇律師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說什麼。

我因為自己耽誤了蘇律師的時間而很不好意思，畢竟這個案子還有兩天就開庭了。

&ldo;我先上去了，謝謝蘇律師送我回來。&rdo;我動作儘量快地跑下車，從後備廂里把行李拿出來，蘇律師還特地下來幫我提到樓道口，我忙不迭地跟他道謝。

蘇律師放下行李箱，看了我一眼，回車上去了。

我拖著沉重的行李箱往樓上走，因為裡面有電腦，必須得小心一點，到家門口的時候，看見門口隱隱綽綽一個人影，還好已經習慣了，沒有被嚇到。

&ldo;你怎麼來了？過來幫我搬一下。&rdo;我拖行李拖得氣喘吁吁。

人影走了過來，穿著灰色的風衣外套，卻是羅熙的臉。

&ldo;是你……&rdo;我話才出口，就醒悟過來自己這樣的態度很不客氣，連忙改口：&ldo;你在這裡等我嗎？&rdo;

羅熙笑了笑，也不介意我剛剛的失態，幫我提過了行李箱，他看起來高高瘦瘦的，力氣卻不小，想必小時候也學過一些武術之類的，提得很輕鬆。

我連忙拿出鑰匙來，開門讓他進去。

家裡還是老樣子，老居民區綠化好，沒落多少灰塵，我把行李放在客廳里，洗了杯子倒水給他喝，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ldo;你等很久了吧？&rdo;我翻冰箱看有沒有飲料。

&ldo;沒多久，只是出來買東西，順便看看你在不在家。&rdo;羅熙笑得很輕鬆。

我這才看見他腳邊的一個購物袋，東西似乎不少，他彎下腰，一樣一樣分出來，我明白他意思：&ldo;哪些東西要放冰箱？&rdo;

&ldo;這些都放進去吧，&rdo;他把一些用保鮮膜蒙好的魚肉遞過來，又拿出一袋水果，熟門熟路地找榨汁機：&ldo;檸檬還是蘋果？&rdo;

&ldo;檸檬吧。&rdo;知道他在門口等了很久，所以他現在就算把我廚房炸了我都不會說什麼的。

只是我自己想多了。

剛開始談戀愛的時候，都是很熱烈的，如膠似漆的，那個人怎麼可能過來找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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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熙走的時候，已經接近11點了，他們宿舍是11點半關門的。

我倒是很驚訝他不在這裡留宿：&ldo;這麼晚還回去？&rdo;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拿外套，聽我這樣說，回過頭看了我一眼。

&ldo;許朗，有沒有人說過你是一個很辛苦的人？&rdo;

&ldo;什麼是辛苦的人？&rdo;

他對著我笑，他的眼睛很深邃，無關形狀顏色，而是眼神，總讓人想起幽深森林裡的湖水，陽光透過枝葉照到湖面上，每一道波紋，都是一個經年的故事。

他說：&ldo;許朗，你活得太辛苦了。&rdo;

&ldo;你對每一個人都很友善，每一個來你家裡的人，你都盡力招待，怕他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