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牵牛花(第2/2 页)
玢是厌倦到死的数学为什么还要来读?不来,在家里也烦人呀,整天听母亲唠唠叨叨的:“这么大的女子,不做工赖在家里要人养,好意思吗?求求当官的,送钱,没有找不到工作的。”听到的全是“走后门”“送礼物”心里的压力象有一块大石头压在心上喘不过气来。
一个刚从校门走出社会的单纯女子,怎么可以一下子接受社会这么个复杂的交易呢?初中毕业考不上高中职中,复读父亲又不给,自己也无心读书,前途一片茫然。
丽丽有个厂长爸爸,初中毕业后很快找到了一份临时工。
而自己的爸爸又不当官,自己又不争气,找份临时工也要去求当官的,玢玢确实厚不了脸皮。看来这比登天还难了。
江晓玢埋怨自己命运不好。现在这个社会,没有靠山能爬高山?哪个当官的不摆着一副官架子,收很多贵重的礼品,少了还不屑一顾的吃肥水。玢玢死爱面子又没钱买贵酒贵烟的去送人,只有哀叹命运的不幸了。母亲也太不体恤人了。
哀叹命运有用吗?改变命运有能力吗?等待命运的安排吧!
心里充满的是旁徨,空虚。在家呆着连屋子也是空荡荡的凄凉。
工作,是的,她需要的是工作。她要出到社会去闯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去和自己一样的年轻人拼搏,奋斗。可是,怎样才能找到自己喜欢想干的职业呢?她无能靠自己找到工作。无奈只能是依靠父亲能否在他单位找份临时工都好了。
就在这无聊的日子里,丽丽叫她一起去工会读夜校,说是混一个高中文凭招工时好找职业。现在什么也讲文凭学历了。文凭真的能代表学的知识吗?丽丽每次上课也是学不尽心的。自己上课也是无心学习,只是无聊打发时间来“玩玩”凑热闹而己。
坐在那里,眼睛在东瞅瞅西望望。瞅见丽丽无神无气拿笔在纸上乱写乱画。想起在路上丽丽赌气说的酸溜溜的话很快让玢玢想起坐在后面的尾尾。
想返过头去看杜炜在干些什么?可又不好一下返过头去让杜炜发现,只得微微侧着身子,用眼瞟了一下。谁知这个“尾尾”戴一副近视眼镜,专注的盯着黑板。那宽宽的额头,那认真的神态,一刹那己印在了玢玢的心里。一突儿,只感到他是一个成熟的社会青年。
不好意思再浮思神游下去,又感觉好笑。“尾尾”是她和丽丽起的绰号。玢玢把那晚杜炜追随她的事告诉了丽丽。丽丽告诉她,杜炜的父亲是某商业局的总经理。“总经理?”玢玢至从那天晚上就有了一个美丽的幻想。然后又很调皮的戏虐叫他“尾尾”。哪知今晚又被尾尾叫她昏昏,说她是昏了头的女孩。也真是被他气着了。想到这些,玢玢一个人也偷偷的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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