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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洋教授,叫什么阿尔杰。他一开始来的时候,我们还觉得挺新鲜,后来才发现,他就是个二混子。什么都不懂,一天到晚就知道拿着一本格林童话骗人。早上起来,还骑着个自行车挨个院子送信,送了信还要钱,大伙儿都不喜欢他。有人私下还说。他比那个叫巴特的神父还烦人。”
我接了一句:“这地方还有神父?”
“有哇!”刘新文指了指窗户外面:“就在北边山上,那地方有个小教堂,那个洋和尚就住教堂里。一天到晚没事儿就下来布道,让我们信这个,信那个。还别说,他还真就骗了好几个人!咱们别说这些……”
“后来,那个洋教授突然就失踪了。不少人都传说,他让胡老爷给埋了。”
我听完之后眉头一挑道:“胡老爷把他给杀了?”
刘新文摇头道:“我哪知道哇!大伙儿都这么说就是了。
原先书院没有这么多人,后来,附近的人看书院出去的学生都有出息了,就削尖了脑袋的把孩子往这里送。胡老爷还特意免费收了一大片贫民学子呢。
这些人来了之后。书院的地方就不够住了。胡老爷又出钱,重新盖了南院,就是咱们现在住的这个地方。本来盖个院子也没什么。但是怪就怪在,那些人白天不干活,全是晚上动工。就连奠基都选在了晚上。”
“晚上奠基?”我听完又是一皱眉头。
盖房子这种事儿,无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最重要的两项就是奠基和上梁。这两件事儿,必须都得挑选良辰吉日,郑重其事才行。晚上奠基,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李新文点头道:“就是晚上奠基!”
“奠基那天晚上,胡老爷派人让书院的学生全都坐到学堂里,大声念《论语》,还有先生拿着戒尺看着哩。要是谁念的声儿小了,先生那真是拿戒尺往死里打呀!
那天晚上,我嗓子都念哑了,喉咙里面就跟冒了火似的,咽口吐沫都疼。到了后来,我都不知道自己念的是什么,就知道扯着喉咙在那儿念。
我们念着念着,就听见有人在南院这边吵架。本来我们还想听听,后来让先生给打了几次,就不敢听了,一个个都在那儿念书。
不过一开始,我倒是听见两句。好像是胡老爷的管家,在对着谁喊,让他少管闲事。
后面有人还喊了几声‘你们这是犯罪’,然后就是叽里咕噜的,洋话土话全都出来了,谁也没听明白他究竟喊的是什么。
约摸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吧,我就听见南院这边有人喊了一声,那动静就跟杀羊抹脖子的时候,羊叫的声音一样,听着让人全身直起鸡皮疙瘩。
我刚打了一个哆嗦的功夫,脑袋顶上就挨了一戒尺。我回头一看,先生那脸气得都变形了,跟要杀人似的,眼珠子瞪得通红,满脸的横肉、杀气,看得人心里都直发毛。
手里竖着拿着戒尺,像是要往我脖子砍一样,连着比划了两下,吼道‘好好念书,不许停’!系肠爪圾。
我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连忙掉过头去念书。外面动静也就再听不见了。
从那天晚上之后,洋教授就再没出现过。
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在传,说是那天晚上,胡老爷的人,把洋教授给杀了,拿他脑袋垫了房子角。当时,还有学生好奇,找了铁锹悄悄去挖房角,想要看看洋教授在没在那底下。
他们还没挖下去多深,就被书院的先生给抓了,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撵出了书院,谁求情都不管用。
学院的人都觉得,他们那天晚上什么都没看见。可是,我觉得他们那天晚上肯定是看见什么东西了。那四个小子里面,有一个跟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