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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仅仅一愣的功夫,一股阴气就像是细针一样透开了尸体的丹田,往我手上直刺了过来。虽然没有伤到我的经络,但是也让我的动作迟缓了一下。
就在我运功抵抗的当口,飞出去的医生已经逼近了李奕的面孔。好在李老头身边的保镖反应及时,一掌推开李奕之后,自己挡在了半截尸体的面前。
保镖眼看着无法躲开对方的双爪时。干脆往后一仰,用铁板桥的姿势以膝盖为点,悬空躺了下去。那医生的双爪几乎是贴着他的脸皮擦了过去,一股带着寒气的血腥味,猛地钻进了他的鼻子。保镖的鼻子里面像是被人塞了一块用血冻成的冰溜子,从脖颈到后脑被冻得一阵发麻,脑袋像是僵住了一样,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思考,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医生像钩子一样的手指,从他脑瓜顶上缩了回来,又往他脸上抠了下去。
保镖到底是练武的人,脑袋明明已经不会思考了,身体却还可以本能的地反应。就在对方指尖已经贴上他眼皮的刹那间,他原来还直立的小腿,像是滑步一样地踢了出去。保镖本来就已经半躺的身子,这回干脆一下落到了地上,霍然跟对方拉开了两尺多的距离。
保镖的后背刚一着地,右腿就紧跟着向上撩了过去。碗口粗的膝盖结结实实地撞在了那个医生的肚子上。百多斤的人,就像是被踢飞了的沙包似的,脑袋向下的在空中倒立了过来。
没等他再往下落,保镖又用手撑着地面,脸对脸地跟那医生倒立在了一条直线上,蜷起双腿,用膝盖接二连三地撞向医生腹部,对方整个人被他撞得平飞了出去,啪的一下贴在了走廊墙上。墙壁上的瓷砖在医生背后碎成了一片,没等碎瓷落地,殷红的血迹已经顺着墙面迸出了半尺。
保镖用右手撑着地面,左手推动身体原地转了半圈,才落下双脚,蹲着身子打算站来。可就在他准备起身的一刹那间,那个本来应该被他震碎内脏、吐血身亡的医生,却忽然贴在墙壁上下来,身子半倚着墙,一只手按住了保镖的脑袋,另一只手握成爪形,往他鼻子上猛抓了过来。
人在下蹲之后想在站起来,肯定会往前探一下脑袋。保镖现在被人按住了脑门,两腿根本就使不上劲,已经不可能再站起来,情急之下,伸手扣住了对方的手腕,硬是把医生的手掌按在了距离自己鼻尖不到一寸的地方。他休余扛。
跟着李老头的裳灵眼看着血肉模糊的医生跟保镖僵持在了一起,想都没想的,抢到另外一个保镖身边,从他手里抽过来一把手枪,上前一步贴近着医生的大阳穴勾动了扳机。
大威力手枪,在如此近的距离内对准人脑最薄弱的位置开火,本应该一枪贯穿人脑;却没想到,她这一枪竟把对方的脑盖整个给掀了出去。
就在鲜血飞溅的一刹那间,裳灵分明看见了一个小孩的影子,像是孵出蛋壳的小鸡,从医生的脑袋里坐了起来,瞪着像是浸过血一样的眼睛,向自己看了过来。那一刻,裳灵只觉得自己像是在跟一条毒蛇对视,全身都泛起了一阵麻痹似的冰冷。
“砰……”裳灵几乎是无意识地再次扣动了扳机。那个小孩就在喷射的火光面前化成了一股黑烟。这时,那半具贴在墙上的尸体才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我们在医院里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早就有人报了警。没等李家人从惊骇之中回过神来,荷枪实弹的警察就已经冲进了医院的大门。
裳灵不等警察看清怎么回事,就把手枪给扔到了地上。李老头的一个保镖很有眼色地把枪给捡了起来,使劲擦了几下,自己把枪握在了手里。
“把枪放下……”警察一齐拿枪指向了那个保镖。
那个保镖很配合地把枪扔在了地上,把手高高举了起来。直到警察把他控制住之后,我还抓着半截尸体站在原地。裳灵虽然一个劲儿地给我打眼色,我却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