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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百川說道:「我看外面牆根底下長了不少艾蒿。順手割了幾把,這玩意兒驅蚊子。」
霍百川端著鐵盆站在屋子裡,挑眉問陶堰:「你不會跟我說,你聞這味兒也受不了吧?」
陶堰微微愣住。
霍百川見他沒有反應,就知道這嬌氣包還沒嬌氣到連燒艾草的煙都覺得嗆得慌的程度。順手把鐵盆放在床底下:「那我就放這了。你自己注意著點。要是實在覺得嗆,就把這盆端出去。」
霍百川把毛巾搭在肩膀上,光裸著上半身去沖澡了。
陶堰一直沒說話。等霍百川走後,他低頭看了一眼冉冉冒煙的破鐵盆,在淡淡的燒艾草的味道中,繼續埋頭寫策劃。
次日一早,霍百川被太陽光曬醒的時候,迷迷糊糊就看見書桌前坐著一個人。揉著眼睛的雙手微微一頓,霍百川脫口問道:「不是吧?你昨天晚上一宿沒睡?」
陶堰回頭,眨了眨乾澀的眼睛。若無其事的說道:「睡了。早上四點鐘又醒了。」
陶堰是熱醒的。已經進入伏天的江州,白天的氣溫已經高達三十三四度。這讓習慣了中央空調的陶堰越發覺得不適應。
「胸悶氣短?四肢乏力?」霍百川看著面色紅撲撲的陶堰,嘲笑道:「你這症狀跟腎虛差不多。」
陶堰面無表情的看著霍百川,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懶得用。
霍百川四仰八叉的躺在單人床上,大長腿交疊,雙手枕在腦後:「我看買電腦的事兒都先往後拖拖。當務之急,還是先買一台空調或者電風扇。」
說完,忍不住又看了陶堰一眼,再次抱怨道:「你怎麼就這麼嬌氣呀!」
被霍百川再三用言語「中傷」,陶堰輕哼一聲:「是沒有你皮糙肉厚,適應能力強。」
霍百川嘿嘿一笑,自得的道:「那是自然。你以為我這麼多年的野外探險是白給的嘛!」
陶堰不理他。霍百川厚著臉皮,繼續搭訕:「你那策劃書寫的怎麼樣了?要不要我幫你斧正一番。」
陶堰無奈:「斧正這詞也不是這麼用的。你怎麼就這麼不知道謙虛呢?」
霍百川擺擺手:「咱倆不是高中以後就去國念大學了嘛!喝了幾碗洋墨水,肚子裡灌了滿滿的虛偽和自由主義。咱老祖宗流傳下來的傳統美德自然就欠缺了那麼一丁點。我會努力改正的。」
「你說你自己,別捎帶我。」陶堰很不贊同霍百川動輒就拉他一起褒貶的做法,並且表示自己為人謙虛謹慎,並不像某個性格張狂的富二代。
富二代對此嗤之以鼻。如果說陶堰這樣的也叫謙虛謹慎,那他這輩子就沒見過不謙虛的人了。
兩個來自三十年後的年輕人就謙虛問題彼此攻擊了幾十個來回,就聽到食堂的方向傳出響動。看來是早飯做好了。
陶堰將筆記本合上,順手塞進抽屜里上了鎖。
霍百川見狀,不免感慨道:「真的應該租一間辦公室了。」
陶堰冷靜分析道:「既然想利用孤兒身份創建新公司,利用慈善公益為公司做宣傳,目前來說我們還不適合離開孤兒院。做戲也要做全套。」
霍百川緊皺眉頭:「幹嘛把自己說的那麼難聽。」
陶堰面無表情的道:「事實而已。」
「事實是你同情那四個小崽子,找藉口幫他們支付醫療費。你想幫助能多的走失兒童找回父母,想讓更多受害者闔家團圓,所以自掏腰包成立走失人員救助網站。你找這麼多藉口我不管,但是你污衊自己就不行。」
霍百川說道:「你這樣會讓我誤會我自己看好並決定一起奮鬥的合作夥伴就是個唯利是圖的壞傢伙。」
陶堰反問:「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霍百川抓抓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