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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們分開兩排立在殿內,玉石階下最前方,一側站立著的是裴琚,一側站立著的則是陸源。
章延一身朝服,神清氣爽從側殿走進來,卻是神色威嚴。兩側的群臣紛紛叩拜行禮,無一人敢怠慢。在龍椅上端坐好,章延掃一眼下邊的臣子,肅色免禮。
「大理寺卿。」朝臣們重新站好了,章延便單刀直入,點了大理寺卿出來問話。
年逾五十的大理寺卿站了出來,再次與章延行了禮,而後站立好,聽候吩咐。章延看著他,繼續說道,「中秋之前交由大理寺去查辦的事情,該給朕,給衛國公、李都護和裴丞相一個結果了。」
大理寺卿應了聲「是」,立時便事無巨細的說了起來。
大殿內的氣氛,越來越變得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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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蟬嫣很不想要知道今天早朝的結果,但又很想要知道究竟怎麼樣了。她花了很多的銀錢,才艱難打聽到消息。
其實光是看小太監們對她的態度,裴蟬嫣便已經猜想到了結果。可這和她親口聽到這結果又十分不一樣,裴蟬嫣在聽到自己的哥哥竟被賜死之後,差點沒直接昏過去。
她並不敢昏,她難以接受這樣的結果。跌跌撞撞,裴蟬嫣的腦子裡停留著的是自己哥哥將死的震驚,讓她沒有辦法繼續思考任何的問題。
摸到了宣執殿,知道章延就在裡邊,裴蟬嫣顧不上許多便要求見章延。她要為了自己的哥哥去向章延求情,不求其他的,她只希望章延能夠饒了她哥哥的一條性命。
裴蟬嫣跪在宣執殿外,下意識的便打定了長跪不起的主意,她似乎無知覺的認為這樣總能夠讓章延見她一面。
可是,她跪了很久,都沒有任何人搭理她,好像這是一早章延就吩咐好了一樣的。沒有人替她去裡邊傳報,也沒有任何人來問她什麼,什麼都沒有。
裴蟬嫣一遍一遍的大聲求見章延,求章延放過自己的哥哥,求他饒過了自己哥哥的性命。她一遍又一遍的喊著,直到聲音嘶啞,直到快要發不出聲音。
日頭漸漸變高,雖早已不如夏天毒辣,但仍舊曬得人直發昏。跪在宣執殿外的裴蟬嫣的心一寸一寸的變涼了,徹底絕望了,麻木到不知該生出何種想法。
裴蟬嫣覺得自己的頭愈來愈昏,她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眼前忽而變黑忽而又再變亮。鹹濕的淚水順著她的臉頰靜靜的淌下,低落在青石板上很快消失不見,她一句也喊不出來了。
宮人們來來去去都當她是不存在,裴蟬嫣神情恍惚站起身,又怨毒的看向了宣執殿內,便想要說出詛咒的話。她張了口,可什麼聲音都沒有,她才想起來自己已經說不出話了。
裴蟬嫣跌撞著站起來,剛邁出去兩步,眼前又一次發黑,徹底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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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靜姝剛剛喝完湯藥,阿苗從外邊端了點心進來擱在桌上,又站到陸靜姝身後替她捏著肩膀,神秘兮兮的說,「小姐,奴婢剛剛聽到的消息,裴寶林這會兒正跪在宣執殿外求見陛下呢……」
今天是大理寺與章延回稟徹查裴寧是否對李家小姐行了不軌之事的日子,早在章延特別開口不必升裴蟬嫣的分位時,陸靜姝已經知道裴寧差不多是個什麼下場了。
既然知道,那麼對於今天裴蟬嫣會有怎樣的反應,便也多少有數。陸靜姝覺得,她該做什麼便做什麼就好了,她看看熱鬧便差不多了,其他什麼都不必要做。
因而,阿苗帶著幸災樂禍來與她說這些時,陸靜姝毫無反應,只是道,「這些消息去打聽做什麼?難道是要你家小姐我也去給裴寶林求求情不成?」
阿苗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她一聽陸靜姝這麼說,忙擺手道,「小姐可千萬不要摻和這事了,明明是裴家少爺的錯,不說求情沒有用,這事情和小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