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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兒,后座傳來一聲悶響,平板被盛景閒扔到了座椅上。他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還要多久?」
很顯然,他已經開始不耐煩。
展名揚立刻撥通詹清岩的手機。問完後回復到:「詹先生說最多十分鐘。」
車內恢復安靜。盛景閒以手撐頭,目光懶散地落在窗外。
七月中旬,悶熱的天氣並沒有因為下雨而變得涼快。天色越來越沉,應該不用多久就會下一場瓢潑大雨。
今天凌晨四點多盛景閒就醒了,現在困意在安靜的環境裡捲土重來。他眼皮不受控制的往下垂,眼眸半開半合之際,一個不明物體從駕駛座的窗口飄了進來,劃下一道模糊的白影。
……
「不好意思,小朋友的紙飛機不小心飛進來了。」
女人的聲音很有特質。就像冬天的雪花,清冷中夾著一絲柔和。
「……沒關係,我幫你撿起來。」
盛景閒懶洋洋的坐在駕駛位后座,視線略過椅背看著展名揚手忙腳亂的將紙飛機還回去。
「謝謝。」
「沒事沒事不用客氣……」
展名揚面紅耳赤的擺擺手。
這沒出息的樣子惹得盛景閒朝外看了一眼。
女人杏眼水潤脖頸修長,五官不施粉黛就很精緻好看。彎唇一笑嘴角梨窩若隱若現,更加明艷了幾分。身上穿著一條波西米亞風長裙,手工刺繡的粉色薔薇錯落嵌在裙擺的褶皺間,嫵媚而靈動。
車窗貼了隱私膜,外面看不到車內景象。是以盛景閒的目光肆無忌憚的落在她身上。
小男孩接過紙飛機的時候不知道對她說了什麼,她笑著揉了揉他的頭。
與剛才的客氣疏離不同,此刻她彎彎的眼眸里盈滿了溫柔。
莫名的,盛景閒感覺心臟猛然一縮。就像被什麼扎了一下,泛起突兀而尖銳的疼。
他蹙眉,不適的往後靠了靠。連呼吸都慢了下來。
「盛總,你是不是不舒服?」展名揚緊張到。
窗外,女人牽著小男孩已經走遠。
盛景閒靠著椅背緩了一會兒,涼涼覷他一眼:「你剛才臉紅什麼?」
展名揚一頓,而後不好意思的耙了耙頭髮,「沒啊,哈哈……哪裡紅了。」
盛景閒冷哼:「你現在的樣子像個退了毛的豬頭。」
展名揚:「……」
這怎麼忽然就開始不爽了呢?t t
這時車門打開,是詹清岩回來了,「等著急了?你姐知道你去檢查,就多問了幾句。」
車內詭異的對話也因此戛然而止。
回去的路上有些堵車,走走停停好一會兒路況才變好。
車載音響里飄蕩著柔和的輕音樂,街邊景象被慢慢拖拽到後面。
車子路過某處時,詹清岩忽然開口:「你看街邊那家攝影室,你的雜誌過兩天就在這裡拍。這家工作室的幾個攝影師在業內很有名氣,許多大腕約都約不到。」
盛景閒順著他指的方向看見了招牌——漫音攝影工作室。
外面的台階上擺放著花籃和展示架。
門口,高瘦的女人正走進去。輕紗裙擺隨著腳步飄蕩,惹得嬌艷的薔薇花肆意綻放。
玻璃門搖晃幾下後緩緩關閉,隔絕了她的身影。
那種怪異的感覺隨著擺動的門出現輕微起伏。
盛景閒微微眯起眼睛。
詹清岩並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低頭看了眼時間說:「對了,你以前住的地方找到了。我們下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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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表姐送完小奶娃後虞歌就去了工作室。時間尚早,影